我和史壘悄悄地陪著她走完這一世的最後一程。
柳璟琛跟上我的腳步,說道:“書翊親身守著,應當冇事。”
但我模糊記得,我奶說五瘟使對應著金木水土火五行而生,這人間的每一場大範圍生靈塗炭,都與瘟疫撇不開乾係。
而床上躺著的常婉屍身,從左肩下燃起一道火光,頃刻間便燒為灰燼。
剛纔內裡那小我叫史壘甚麼?五弟?
常婉又將腰間掛著的一隻蛇頭骨製成的骨哨拿下來,親手繫到史壘腰間的皮袋中間:“史大哥,我走後,就讓小骨陪著你吧,當你節製不住本身的時候,就看看它。”
史壘濃眉舒展,他看了一眼明庭香,將常婉悄悄放下,讓她躺好,還知心腸幫她蓋好毯子,以後纔對我說道:“內裡不管產生甚麼你都彆出去,守著常婉,直至將她送走,拿到屬於你的東西,立即回陰香堂去。”
但分歧的是,這枚盤香印記不大,並冇有分散到滿身,可它是血紅色的,像是一把烙鐵,烙進了她的骨骼深處。
柳書禾翻開請事帖,看著請事帖上的落款與血指印,迷惑地看著我。
史壘是黃瘟鬼,在我看來就是瘟神,可常婉身上的瘟疫他卻解不掉,這分歧常理。
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悲傷處,這一刻,我的心都跟著史壘與常婉震顫。
嘭!
五瘟使……莫非瘟神有五個?
史壘幾近是半抱著將常婉撐起來,當她的視野終究轉向我時,我趕緊跟她打號召:“常婉,我是鹿蓁蓁,鹿家陰香堂的擔當人,亦是香娘娘轉世。”
史壘嗯了一聲,回身要走。
有人在闖結界。
“冇事。”我一邊走一邊問道,“錢鬆那邊呢?冇出事吧?”
常婉從速解釋道:“我染了瘟疫,你不能碰我。”
史壘哽咽:“好。”
說完,她一手按向本身的心口,在魂體消逝的那一刻,留下了一顆紅色的珠子。
可就在香燒過三分之二的時候,內裡俄然響起了腳步聲,伴跟著一道慌裡鎮靜的叫聲:“五弟,救我!”
同一時候,我的身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歸去,耳邊風聲呼呼,浮浮沉沉間,我又回到了鹿家陰香堂。
“瘟疫伸展很短長,即便我拚儘修為,也隻能節製成如許。”常婉說道,“冇有修為的人,死相會比我慘烈很多。”
明庭香的香味滿盈開來,常婉緩緩展開了眼睛:“香……香娘娘……”
我畢竟冇忍住問了一聲:“一百年前的那場瘟疫跟你無關,對嗎?”
想到這兒,我渾身一僵,俄然想起小時候,我奶曾給我說過五瘟使的故事,當時年紀小,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