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冇有大族長的臨終托孤,他們之間也還隔著民族大義,隔著一整條龍脈上的生靈塗炭。
述靈香回溯中的阿誰畫麵一向刻在我的腦海裡。
想到這句話,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潮濕了,內心又酸又悶,竟有些想哭出來。
柳璟琛又說道:“至於八塘鎮那幾個女孩的事情,我同意書禾的做法,我們臨時不消急,我想他們不會這麼快就脫手,再過幾天,就是四月初八了。”
“不,我冇有編瞎話,蓁蓁,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柳璟琛吃緊地捧起我的臉,解釋著,“切當的說,大巫師的這一雙妻兒,實在是他的堂嫂和堂侄兒。”
四月初八,香娘孃的誕辰。
“冇有,冇娶。”柳璟琛敏捷改正,“隻是對外宣佈,表妹肚子裡的孩子是本身的,並且孩子名字上族譜時,也是編在大巫師名下的。”
找到那把劍,就能找到大巫師的真身,而大巫師與烏金龍石之間有血契,藉助真身,我們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。
我驀地認識到了甚麼,揪著柳璟琛長衫的領子問道:“你的意義是,他們要在香娘孃的誕辰日去嘗試重生鹿梔的真身?”
我瞭解他現在的表情,因為我跟他也一樣。
他們隻能是戰友。
瘟疫男幫過我,可他的身份又存在很大爭議,這根明庭香,給,還是不給?
我終究聽懂了:“以是大巫師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娶了表妹……”
‘阿梔,如有來生,我定不負你。’
柳璟琛如有所思道:“等八塘鎮的事情告終以後,我籌算回一趟長白山,我總感覺那把劍,應當還在那兒。”
大族長雖英勇善戰,卻無法群狼環伺,寡不敵眾,終究還是為了保衛族群戰死,他身後不久,大巫師拿到了他留下來的遺書,遺書中說他與表妹私定畢生已久,表妹已有身孕,讓大巫師幫他照顧表妹與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乃至連耳朵都紅了,模糊地發著熱。
“對,世人皆知大巫師有妻有兒。”柳璟琛說道,“但冇人曉得,這雙妻兒都不屬於大巫師。”
當時全部族群處於風雨飄搖當中,敵對權勢既害怕大族長,又對他恨之入骨,如果讓他們曉得大族長另有後代存世,必然會斬草除根,臨終托孤,於情於理,大巫師都得將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視為己出。”
我點點頭:“信賴,我當然信你。”
我下認識地拿過請事帖,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在這張請事帖上蓋印。
來了來了,坦白局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