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封陽較著鬆了一口氣,伸手又拍了一下柳穆之的手,柳穆之這纔不情不肯地將手鬆開,然後衝著我齜牙嘶吼了一聲。
這件事情有關於秦嶺,我想著應當去跟柳穆之他們籌議一下,就將方劑揣進兜裡,往陰香堂那邊去。
我進門的時候,正都雅到他把那封信砸在白封陽的身上,嚴詞厲色道:“這麼大的事情,你竟瞞著我?!”
他隻是警告我,告訴我,不聽話,我就得死,還得連累九族。
柳穆之眉心跳了跳,轉而又看向了我,詰責道:“極寒之地封印著的阿誰女孩,是你堂姐?”
他瞪著我,白封陽一向小聲勸著他,悠長悠長以後,我就聽他警告我道:“鹿蓁蓁你給我聽好了,除非哪一天璟琛本身不要你了,不然你敢分開他、叛變他,我會親手告終你的小命,毀了鹿家陰香堂,鹿家子子孫孫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
還冇等我把氣喘勻,柳穆之俄然又一把拽起了我的左邊袖子,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左手腕上的蛇骨手串。
他們的反應也讓我心生驚駭,我摸索著想要把手腕從柳穆之的手裡抽出來,他卻捏著我的手腕翻轉過來,另一隻手抓著蛇骨手串上的那枚印章就要往下拽。
這是柳穆之第一次看到我的蛇骨手串,他捏著我的手腕,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似的。
白封陽縮頭縮腦地嘟囔著:“一百來年了,璟琛好不輕易跟我開口求我辦事,我能不幫?你還是他親孃舅呢,他為甚麼不跟你開口,你內心冇點數嗎?”
我被震得大氣不敢出,內心揣摩著,莫非當初承諾把鹿唯心封印在極寒之地的事情,柳穆之不曉得?
柳書禾眼疾手快地將我拉疇昔,把我護在身後,我右手握著左手腕,冰冷的印章硌著我的手心。
“三哥受了那麼多苦,好不輕易有了喜好的人,又有了孩子,蓁蓁和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,三哥還如何活啊!”
白封陽倒像是見怪不怪了,持續在柳穆之雷點上蹦迪:“柳穆之你發甚麼瘋,你撫心自問,當時如果你冇外出,璟琛親口求你幫他,你能不幫?我隻是做了你本就會做的決定,我錯在哪了?”
這枚印章的來源,恐怕要比蛇骨手串更短長,更貴重。
然後他陰冷的聲音就在我的頭頂盤桓:“你憑甚麼!”
之前,我也曾獵奇過這枚印章的來源,印章底部的字被班駁的血跡擋住了,隻能辨認出一個柳字。
我張了張嘴,想說些甚麼,柳穆之卻底子冇籌算聽我說。
我話音剛落,隻感受脖子上一痛,緊接著兩腳已經離了地,柳穆之啞忍氣憤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:“你如何敢!你到底還要纏著璟琛到甚麼時候!你害得他還不敷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