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無笛曉得辛棄疾光複中原的執念太深,本日必須與他說個清楚,不然不免他會感覺本身底子就是為了趙家而代之。
韓侂冑倒是先嘲笑了一聲,才道:“但是完顏洪烈也過分自不量力了,竟然要求我們退還淮水大散關一線,將此次北伐的戰果通盤放棄,而其代價,僅僅隻是金國向大宋稱臣,年年交納歲幣。”
韓侂冑道:“我們北伐軍勢如破竹,兵鋒直逼金國中都城下,眼下雖被蒙前人所阻,但是金國也正在飽受蒙前人之患。我們北伐軍一日不退,完顏洪烈就一日不能安枕。以是,我們此次,應當趁機向金國最大限度地爭奪好處。”
韓侂冑點了點頭,道:“嶽少俠說的冇錯,自古以來,都隻要克服國纔有權力規定媾和的章程,至於敗北國,能做的隻要昂首服從罷了。當年大宋敗北的時候,金國可未曾給我們甚麼提出要求的權力!”
辛棄疾和韓侂冑二人微微一愣,思考半晌後,神采一動,神采稍稍和緩了下來。但即便如此,二人也還是在等候著嶽無笛的來由。固然禍首禍首是祖製,而非士大夫,畢竟也與士大夫有關,他們如何能等閒視之?
“本日若我等因循神宗天子和王安石的舊路,何嘗又不會成為第二個失利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