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被賈母賜賚了賈政為通房,並命丫環婆子喚其趙姨娘。
因著那拉淑嫻剛出月子不久,且現在又恰逢寒冬時節,故而全部榮禧堂都滿盈著一股子懶洋洋的氣味。那拉淑嫻也不介懷,隻是偶爾喚兩個小丫環來她跟前說話逗趣,旁的時候,哪怕底下的丫環婆子犯懶,她也不管,還不讓容嬤嬤管。
此中之一便是――徒家天下。
“我懂了。”那拉淑嫻安閒嬤嬤懷裡接過了十二,卻忽的伸手撥了一下十二的耳垂,輕笑道,“嬤嬤,如果我說,這就是十二,你信嗎?不是我的癡心妄圖,而是這孩子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。”見容嬤嬤麵色有異,那拉淑嫻表示她看過來,“我的十二,耳垂背麵有一小塊胎記,差未幾有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褐色胎記,嬤嬤你瞧。”
而那拉淑嫻那頭,因著累了一天,倒是冇甚麼可多談的,隻寬衣解帶很快就躺在床榻上睡疇昔了,倒是賈赦擺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,歎著氣坐在暖炕上,一杯一杯的灌著茶水。見容嬤嬤過來,賈赦抬高了聲音道:“嬤嬤,張家的人應當都是動口不脫手的君子罷?”
容嬤嬤偷眼四下掃視,決計抬高了聲音,湊到那拉淑嫻耳畔,奧秘兮兮的道:“史家出事了。”
容嬤嬤在十二的小搖籃邊上說了好些個話,極少數是關於榮國府的,更多的倒是對於宿世那拉淑嫻所蒙受不公的感概。之以是說是感概而非痛恨,是因著容嬤嬤說這些話時,麵上隻要淡淡的難過,並無任何憤懣。也是,現在這裡是徒家天下,全部大清朝都已經灰飛煙滅了,更彆提乾隆帝阿誰色胚了。
動靜一傳到榮禧堂,那拉淑嫻便挑眉看向容嬤嬤,看望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本來,大清朝已經冇了。
“你……罷了,我去尋老太太,另有事兒同她說呢。”雖說往張家去了一趟,可究竟上這會兒時候並不算晚。賈赦再度哀歎一聲,順服的分開了閣房,往榮慶堂去。
未曾想,容嬤嬤還真就跟了出來,到了外頭穿堂才忽的開口扣問起昨個兒事兒。固然容嬤嬤有自個兒的動靜渠道,乃至還暗中拉攏了賈母跟前的第一紅人珍珠,可有些事兒她還是但願從賈赦口中探聽到完整的究竟。比方說,玻璃真的是真凶嗎?玻璃的背麵真就冇人教唆?另有便是,賈母那古怪的態度。
容嬤嬤心對勁足的將十二交給了奶孃,一麵往那拉淑嫻那屋走去,一麵暗道轉頭還尋哥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