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渣――”
容嬤嬤仍然麵無神采,哪怕現在是正中午分,她也能夠給人一種見到活閻王的感受。卻聽她冷著臉道:“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這榮禧堂原就不該是您待的地兒。”
“你、你、你們……大膽!”王夫人氣得都將近心悸了,渾身顫栗不說,連呼吸都不順暢了,一副隨時隨地都能背過氣去的模樣。
聽得金珠這話,容嬤嬤初時一愣,旋即倒是勃然大怒。啟事無他,倒是因著榮國府大太太張夫人病重,府中的管家權被二太太王夫人給奪了去。這也罷了,偏王夫人是典範的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,不說誠懇管家理事,卻到處同大房作對,單說張夫人每日的用藥,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條去她這兒取牌子,再去庫房那頭領藥。
……
見有人未經通傳就貿冒然的闖了出去,王夫人好懸冇被唬得跳起來,待看清楚來人後,王夫人頓時大怒:“金珠!這是如何回事兒?甚麼臟的臭的都往房裡放!”
那拉皇後是今個兒拂曉時分忽的醒轉過來的,最後她還未曾立即回過神來,隻因最後一幕清楚就是在冷宮裡被兩個小宮女冷嘲熱諷。她不怪那倆小宮女,會淪落到去冷宮裡服侍人的,原就是很不幸,何況她很清楚,若冇人授意,小小的宮女是決計不敢苛待她這個堂堂大清國的皇後孃娘。
那拉皇後輕笑一聲,並不籌算同容嬤嬤解釋甚麼,隻道:“容嬤嬤,你派小我去榮禧堂傳話,讓二老爺二太太搬出來。”
動靜傳到那拉皇後耳中,她隻微微一笑,輕飄飄的道:“既不肯意搬,那容嬤嬤你就去請請。”
“甚麼?”一刹時,王夫人覺得本身幻聽了,待定了定神,才勃然大怒,厲聲嗬叱道,“哪來的大膽主子,竟敢對主子這般說話?金珠!!”
諷刺罷?她是皇後,直到死的那一刻,她還是乾隆繼後,哪怕通過容嬤嬤的嘴曉得了本身不廢而廢的終究結局,可她還是皇後孃娘。
金珠倉促跑進了屋,忙不迭的解釋道:“太太,方纔我攔了的,可她硬是衝要出去,實在是攔不住。”說罷,還不忘惡狠狠的剜了容嬤嬤一眼。
倆粗使婆子皆愣了愣,雖心下雖暗叫不妙,可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,甭管王夫人在榮國府的職位有多高,背後的背景有多本事,可現在管著她倆的倒是容嬤嬤。
“猖獗!金珠,將人給我轟出去!”
現在尚不到晌中午分,容嬤嬤帶著倆老婆子趕到榮禧堂時,王夫人的陪房丫環金珠正喚人擺飯,見著容嬤嬤,金珠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喲,這不是大太太跟前的張嬤嬤嗎?嬤嬤這是替大太太支牌子取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