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碼在某一方麵,賈母和賈赦本人的設法不謀而合。
賈母麵色烏青,冷聲叱道:“我如何做事用不著你來教!”
“既如此,那兒媳婦便辭職了。”
賈母愁了半響,還是將主張打到了那拉淑嫻身上。
一刹時,賈赦把偏疼眼兒不著調的賈母拋到了腦後,也完整不記得在短時候內一波三折的保齡侯府,乃至他感覺這會兒讓他領兵作戰都冇題目了,起碼他騎馬比寫大字溜多了。
“老太太,如果旁的事兒,身為長輩,我退一步亦是無妨。可保齡侯府這事兒我卻實在不能應下,請老太太恕罪。”略頓了頓,那拉淑嫻忽的挑眉笑道,“我彷彿記得剛嫁入榮國府時,曾聽聞過金陵四大師族。既如此,老太太您何不讓弟妹去嚐嚐?”
“罷了罷了,勤奮長進總比胡來得好。”一想到以往賈赦每次抽風都會惹出各種事端來,相較而言,驀地間勤奮長進彷彿也冇甚麼了。哪怕來年了局測驗丟人現眼了,題目也不大。畢竟縱是賈赦到時候隻交了個份白捲上去,這鄉試、會試都是發榜宣佈頭幾名的,冇上榜又不即是就是倒數第一名,何況以賈赦的本事,冇上榜纔是普通的,也稱不上有多丟臉。
“……我是越想越放心不下侯府那頭,偏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不頂用,雖說這幾日身子骨略鬆快了點兒,可大寒天的往侯府趕,確是難堪我了。故意讓赦兒、政兒去罷,可政兒就不消說了,他現在連院子都出不了。赦兒倒是去得,可他跟他那三個表弟卻也說不上話,跟他舅母又不風雅便。我這思來想去的,還是由你去一趟侯府比較安妥。”
起碼在那拉淑嫻眼裡確是如此。
天然是關於保齡侯府一事。
細心想想,連被廢黜的太子都有能夠重新複立,戔戔一個保齡侯府就不算甚麼了,畢竟往年裡不降爵世襲的例子也有很多。旁的不說,賈赦之父榮國公賈代善不也是如此?
他說他要成為榮國府第三代國公爺。
老侯爺過世前不過才四十歲,老侯爺夫人則剛三十五歲,三位爺裡頭,大爺九歲,二爺五歲,三爺纔剛三歲。依著賈赦的輩分,如果去拜訪侯府定是要同當家的大爺說話,題目是他們真的搭不上話。故意再降一輩讓榮國府的珠哥兒、璉哥兒去,這倆孩子同史家大爺年事倒是相稱了,可他們是真正的小孩子,跟史家大爺這類被迫快速長大的又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