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自家兒媳婦,賈母以為原就用不著客氣,特彆現在她孃家的事兒也告結束,反而張家高低皆冇了調派,頓時賈母的腰桿子就挺了起來。
“誥命又不能重了,莫非淑嫻你以為我還能給你掙來比一品誥命更高的封號嗎?”賈赦要瘋了,他是世襲的一等將軍,那拉淑嫻也是一等誥命夫人。當然,往上必定還是有的,比方賈母就是超品的國公夫人。而國公之上另有郡王妃,再往上是親王妃、皇妃、皇貴妃、皇後、太後……
屋內略沉寂了一會兒,賈母終是想到了喚那拉淑嫻過來最首要的一件事兒。這扣問賈赦抽風啟究竟在並不首要,擺佈以賈赦的本事應當也闖不出彌天大禍來。可另一事,倒是不得不細細詰問的。
老侯爺過世前不過才四十歲,老侯爺夫人則剛三十五歲,三位爺裡頭,大爺九歲,二爺五歲,三爺纔剛三歲。依著賈赦的輩分,如果去拜訪侯府定是要同當家的大爺說話,題目是他們真的搭不上話。故意再降一輩讓榮國府的珠哥兒、璉哥兒去,這倆孩子同史家大爺年事倒是相稱了,可他們是真正的小孩子,跟史家大爺這類被迫快速長大的又不一樣。
“按說親戚之間相互拜訪照顧也是該當的,可保齡侯府剛辦完喪事不久,我倒不怕犯諱諱,卻擔憂人家壓根就冇籌算歡迎來賓。”那拉淑嫻轉了轉心機,婉拒的意義溢於言表。
論年事,她比老侯爺夫人小不了多少;可論輩分,倒是她低了一輩。加上兩家眷於乾係比較近的親眷,現在又恰逢年關,到時候一見麵,少不得行大禮。雖說行個禮也不會少塊肉,可對於那拉淑嫻來講,無緣無端的又添了個需求行大禮的長輩,至心不是甚麼鎮靜的經曆。
這一點,賈母自不會想不到。她的企圖原就是趁著這大好機遇,對保齡侯府施恩,假以光陰天然會有回報。隻可惜,她是但願由那拉淑嫻去施恩,卻由她本人亦或是二房獲得回報。
說真的,一輩子不納妾這類承諾實在是太誘人了,即便是那拉淑嫻都有著一刹時的遊移。不過,遊移過後她就淡定了,不納妾也能夠收通房,即便不收通房也能置外室,或者乾脆去秦樓楚館尋樂子。這類事情是冇有絕對的,用誓詞束縛的意義不大,特彆因著一輩子的時候太長,不肯定性太大,完整冇有需求這麼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