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上一次的心魔令人有些啼笑皆非、冇法瞭解,那麼這一次的心魔,倒是更加強大而難以勘破,儲藏了尉遲延一向難以健忘的血海深仇。
卻未曾想“說曹操、曹操到”,兩人方纔結束關於尉遲延的話題,正殿以外便傳來葉鈞山的通稟聲:“師父,寧封道君攜尉遲師弟求見。”
華陽宗內,任誰都曉得尉遲延有多麼依靠、多麼在乎寧封道君,能夠說對於尉遲延而言,寧封道君就是他全數的豪情歸屬。
哪怕是對尉遲延冇有半分好印象的艾德曼,此時也不由的心生憐憫,深深歎服寧封道君這一招實在狠絕,的確不讓人有半分活路。
寧封道君微微閤眼,杜口不言。
“我並未談笑。”寧封神采冷酷,“即便如此,你仍舊要對峙?”
“那是因為你心靈澄徹無垢,故而心魔不侵。”業宸道君讚美地看了艾德曼一眼,暴露一絲笑意,“修者結丹之時心魔並不會太強,鮮少有人會抗不疇昔,但尉遲延卻思慮過分,泥足深陷,故而纔有此一劫。”
“言儘於此,我不再多言,還請掌門做個見證。”寧封道君朝著業宸道君拱了拱手,語氣淡然,隨後悄悄甩袖,回身而去,將仍舊魂不附體的尉遲延留在了殿內。
“確有此事。”業宸道君點了點頭,“但是有何題目?”
一向微微低著頭的尉遲延終究抬開端,有些祈求的望向業宸道君,麵龐緊繃,提大聲音,再次反覆了一遍:“弟子想要前去荊州!”
自從尉遲延被寧封道君從尉遲家的廢墟中救出、帶往華陽宗後,他便被製止再度踏入荊州地界,就連家人的墳陵都冇法祭拜。小時候,尉遲延並未曾多想,貧乏安然感的他隻想要緊緊抓住救他於水火當中的寧封道君,不肯意讓他有半分不滿,對他的話更是言聽計從,恐怕一個不謹慎便被丟棄,再次孑然一身。
艾德曼嘻嘻一笑:“前麵幾年一向在宗內修煉,此次去東海曆練感覺很風趣,有些待不住了,想要多出去見見世麵。提及來,弟子還從未見過佛修呢!”
寧封道君走得毫不拖泥帶水,卻丟下一個爛攤子。業宸道君揉了揉眉心,揚聲喚醒神采浮泛茫然的尉遲延:“現在,你的決定呢?是前去金山寺,還是留在宗內?”
――更首要的是,艾德曼此次前去金山寺可不是為了玩耍,而是要做閒事的,萬一尉遲延又莫名其妙地看他不紮眼,給他拖了後腿,艾德曼可當真忍耐不了。
“我想去!”業宸道君的話音未落,便被尉遲延低聲打斷。瞬時候,業宸道君與艾德曼都下認識看向他,隻要尉遲延身前的寧封道君不為所動,仍舊直挺挺站在那邊,冇有半點多餘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