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不配。”

小羽士！

是小羽士熟諳的聲音，除了滿布倦怠，涓滴未變。

晨光熹微，垂垂灑入這個滿布灰塵的陳腐山洞，像無數把利刃，狠狠地刺向顧星迴的眼。

莞爾對著足下的旋渦喃喃道。

很清楚。

“辰桑，實在抱愧，諒解我的私行做主。”莞爾轉頭望瞭望仙界的那一片純白，“你另有更多更首要的事情要做，怎可因為此事去獲咎神界之人……我曉得利用盤古斧將會廢去大量的修為，這件事，當由我來做。”

“莞爾……？！”

“固然，你曾經說過，不要，再見到我……我，冇有尊敬你的話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冇有迴應。

有腳步聲由遠及近，麵上的厚紗俄然被人揭開，幸虧山洞內的光芒很暗，長時候未見到亮光的雙眼不至於過於刺痛。

“莞爾，我曉得是你。”

“你是誰……”

她用極力量，再一次揮脫手中的盤古巨斧，束縛著顧星迴的鏈條刹時儘數退去。

揮動盤古斧的一刹時，莞爾聽到了體內元神碎裂的聲音。

“誰……”

他冇有轉頭，隻是留下了冷冰冰的三個字，最後消逝在顧星迴的視野當中。

麵前的氣象垂垂由恍惚轉為清楚，隻見辰桑正站在本身的麵前，掌心內，正躺著一隻冰冷的鳥兒。

“莞爾，是你對不對？”

二人便約好，待旋渦呈現那日的中午，一同前去渤海之東。

“你到底是何人……是來帶我分開這裡的嗎……”

是了，這些年來他的耳邊老是會呈現幻聽，無一不是莞爾清甜的聲音。他曉得，這隻不過是他影象的碎片罷了。

“……”

這裡是綸山腳下密林的山洞，她同他第一次相遇的處所。

“我們走吧，過幾日……便勞煩你了。”莞爾對辰桑說道。

劈麵，還是是長長的沉默。

“但是現在，我真的，好高興……”

再無聲氣。

間隔渤海上的旋渦呈現另有幾日的時候，莞爾有些心焦，同辰桑說可否先帶她去仙界看一看盤古巨斧。

她曉得，她的小羽士就在這條路的絕頂。

“辰桑……把她給我……”

他……真的很想她。

“我已經整整四百年冇有見過你了……四百年……”

“我曉得是你，我的感受不會有錯，莞爾……”

“莞爾……！！”

幾聲沉重的喘氣。

“為何要擋住我的雙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