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便約好，待旋渦呈現那日的中午，一同前去渤海之東。

身邊的人俄然微微地顫抖，讓顧星迴更加篤定了她的身份。

“小羽士……”

當莞爾碰觸到這件神物的刹時，便感到渾身有力，心臟處似被壓抑了普通難受。巨斧很沉，莞爾咬緊牙關將它穩穩地帶在身上，並未同辰桑打過號召，穿過仙界的結界，直徑向渤海的方向飛去。

辰桑冷酷地看著他，將鳥兒放入懷中，回身向洞外走出。

莞爾挽起他的胳膊，向海上飛去，又覺本身現在的模樣必然非常尷尬，便覆了一條不透光的素色厚紗在顧星迴的眼上。

歸墟當中酷寒而沉寂。被鐵鏈束縛在石柱上的顧星迴已經太久冇有聽到過任何聲音，方纔的那一聲巨響讓他覺得是本身又呈現了幻聽。

他……真的很想她。

小羽士！

盤古斧周身流轉著暗金色的光輝，這件太古期間便存在的神界之物到處充滿著滄桑的崇高氣味，或是莞爾為妖身，這股氣味令她倍感壓抑。

“誰……”

辰桑也冇有多想甚麼，便應了莞爾。盤古斧被他安設在天機閣中，時隔百年，待莞爾再一次踏入這裡的時候，自是百感交集。

他冇有轉頭，隻是留下了冷冰冰的三個字，最後消逝在顧星迴的視野當中。

通體烏黑，暗淡無光。是湛盧。

“我已經整整四百年冇有見過你了……四百年……”

百年一日終究來到，莞爾卻冇有遵循同辰桑的商定，人界的子時已過，便單獨來到天機閣將盤古巨斧取了下來。

冇有迴應。

是小羽士熟諳的聲音，除了滿布倦怠，涓滴未變。

“星迴……”

“辰桑……把她給我……”

晨光熹微，垂垂灑入這個滿布灰塵的陳腐山洞，像無數把利刃，狠狠地刺向顧星迴的眼。

有腳步聲由遠及近，麵上的厚紗俄然被人揭開，幸虧山洞內的光芒很暗，長時候未見到亮光的雙眼不至於過於刺痛。

再，再對峙一下……

麵前的風景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恍惚，莞爾曉得本身已被盤古巨斧所反噬，必將命不久矣。她用極力量向那條海道飛去，隻求能在魄散之前將顧星迴從歸墟中救出。

“小羽士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以旋渦為中間，像是有一雙手在無形當中將渤海生生地扯破開來，一條通往海底的路就如許閃現在莞爾的麵前。

再無聲氣。

他在那邊。

“此生如果另有機遇，我定會帶你去實現……”

“那裡，星迴是我的兄長，這件事雖是有違天道，但於我而言，是應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