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湮微微一笑:“嗬……怎的?”
正如雪皇所說,她自認榣山是自個兒的,隔三差五便跑疇昔飛一轉叫幾聲宣佈本身的主權,再加感覺那梧桐木舒坦,比之青華上神的肩也差不到那邊去,出來放放風遛遛本身也感覺挺高興。
辰湮:“那個惹著你了?”
雪皇悄無聲氣趴在梧桐枝上,等候著太子長琴定時到了水湄邊放下琴,目收萬物於視線,情和此景,這纔開端彈奏。琴聲泠泠,此世難尋,碧水清透當中一條玄色的水虺悄悄暴露頭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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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湮淡淡道:“如何報仇?”
一有背景,雪皇立馬小人得誌:“哼,太子長琴就算了,操琴……就操琴!就當給火神點麵子!阿湮你就幫我把那條礙眼的水蛇給宰了罷!”
沉寂喧鬨的神祇,身形中不自發披收回的氣味倒是沉澱亙古的威壓,即便抬眸側眼都帶著冇法按捺的魔力,常常是連雪皇都不免被帶入那表情中呆愣愣不知今夕何夕,可這回明顯是吃了大虧,肝火沖天全然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氣憤不已。
辰湮冷靜無語。
哪知如許一聽,竟上了癮。不愧是天道欽定的司樂之神,那琴聲當真是非常美好,越聽越是入迷,哪怕是穩定的曲子,也讓人每回都覓出些新的感官來。
雪皇:“榣山!榣山!我的榣山!全都隻認太子長琴不認我了!”
辰湮斂袖靜肅立於樹下,一襲亙古穩定的青衣纖素,墨發隨風拂過衣間,身形卻如同虛無,連氤氳靈氣也穿透無阻——這般隱息之術,竟連長年相伴的雪皇亦冇法發覺。
看到雪皇找準位置藏好,看到鳳來抱琴款款而來。好一番仙家氣度,且看長袍寬袖,束髮端麗,那氣質應和此景此境,一句“暖和沉寂”,倒是道出了骨髓。
辰湮:“水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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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住!千萬要忍住!她要動了手轉頭青華上神就得讓她都雅——如何說都要忍住!得了尚方寶劍再來宰蛇,哼!
這回不一樣,雪皇前腳出了宮門,辰湮後腳就跟了上去。
除了赴伏羲宴的那次,兩百年未曾踏出太易宮的青華上神,可貴起了興趣出洪涯境。
因而連她都忍不住淺笑,敢情胡攪蠻纏一番,凰兒壓根就不是怨怒於太子長琴,而是不滿於這條水虺的存在?
雪皇的怨氣頓時暴漲,六合間獨一的鳳凰爪子扒拉著樹枝如視死仇般盯著那水虺,各種戀慕妒忌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