扒拉著梧桐枝火冒三丈完整起火,這明顯是她的地盤!鳳來琴靈就算了,連一條水蛇都敢出來礙鳳凰的眼?!誰給了它的熊心豹子膽?!
雪皇:“那裡有著相!!”
然後就見到那隻玄色水虺,悄悄伸出水麵,溫馨地仰開端,沉浸在這琴聲中,獨特的金色眼瞳流轉著無儘的寧靜與神采。
雪皇扭頭頓腳,又羞又憤:“那是兩碼事!阿湮不準為他說話!天底下那樣多的靈山,那裡不好操琴,他為何恰好挑中我的榣山?阿湮你且看看他那架式,怎有那般安然到理所該當的?!”
辰湮斂袖靜肅立於樹下,一襲亙古穩定的青衣纖素,墨發隨風拂過衣間,身形卻如同虛無,連氤氳靈氣也穿透無阻——這般隱息之術,竟連長年相伴的雪皇亦冇法發覺。
這回不一樣,雪皇前腳出了宮門,辰湮後腳就跟了上去。
辰湮冷靜無語。
沉寂喧鬨的神祇,身形中不自發披收回的氣味倒是沉澱亙古的威壓,即便抬眸側眼都帶著冇法按捺的魔力,常常是連雪皇都不免被帶入那表情中呆愣愣不知今夕何夕,可這回明顯是吃了大虧,肝火沖天全然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氣憤不已。
忍住!千萬要忍住!她要動了手轉頭青華上神就得讓她都雅——如何說都要忍住!得了尚方寶劍再來宰蛇,哼!
一有背景,雪皇立馬小人得誌:“哼,太子長琴就算了,操琴……就操琴!就當給火神點麵子!阿湮你就幫我把那條礙眼的水蛇給宰了罷!”
辰湮:“水蛇?”
一仙一虺相對,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意境當中,竟也如同高山流水知音相遇,非常調和。
榣山風景仍如影象中普通模樣,隻是靈氣濃稠如煙似霧環繞於其間,和著明麗光色更添幾分出塵之氣,便是洪涯境亦未曾有這般仙靈。
洪涯境中寥寂,諸神閒然,大多與世無爭,自找興趣。
雪皇瞪著她的眸子子一眨不眨,氣勢不凡:“阿湮你必然要替我報仇!”
雪皇的怨氣頓時暴漲,六合間獨一的鳳凰爪子扒拉著樹枝如視死仇般盯著那水虺,各種戀慕妒忌恨。
榣山本就靈氣充分,因青華上神所值梧桐木與凰鳥雪皇常棲之故,六合輪轉,陰陽調和,源源不竭的靈氣經過山眼交彙緊縮,更如氤氳般薄散纖嫋,說是絕代難尋的仙山秀嶺也不為過。而自太子長琴吹打以來,生靈萬物感琴音之美好莫不欣欣茂發,榣山之靈氣便更加娟秀活潑,二者相融,卻當真是人間瑤池,絕無獨一暴力軍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