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皇高傲舉頭,羽翼指天畫地理直氣壯:“阿湮你的就是我的!”
以是說這副求人幫手還像恩賜的小模樣是何種心態?
辰湮麵情穩定,放縱地點了點她的額冠:“那般暖和沉寂的神仙,竟也能觸怒你?”
一仙一虺相對,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意境當中,竟也如同高山流水知音相遇,非常調和。
雪皇瞪著她的眸子子一眨不眨,氣勢不凡:“阿湮你必然要替我報仇!”
辰湮眼角微翹:“鳳來自榣山而生,既受命於天,係樂神司職,若說榣山是太子長琴的道場亦不為過——這本是正理。鳳來琴出自之桐木是為榣山之眼,冥冥中仍有幾分連累在,此山於太子長琴之意義,可想而知。凰兒莫這般遷怒於他。”
扒拉著梧桐枝火冒三丈完整起火,這明顯是她的地盤!鳳來琴靈就算了,連一條水蛇都敢出來礙鳳凰的眼?!誰給了它的熊心豹子膽?!
誰道草木無情?
榣山風景仍如影象中普通模樣,隻是靈氣濃稠如煙似霧環繞於其間,和著明麗光色更添幾分出塵之氣,便是洪涯境亦未曾有這般仙靈。
肝火沖沖回到太易宮,打滾撒潑冇見效,反倒被自家上神三言兩語給壓抑了火氣,咬牙切齒翻滾不休,獲咎了鳳凰還敢清閒,信不信一把火燒死它!
辰湮:“水蛇?”
辰湮冷靜無語。
雪皇一個軲轤翻起來,大怒:“鴻蒙以來名川大嶺皆無主,誰先占下便是誰的!天底下誰不知榣山的那棵梧桐木乃青華上神親手種下?若按阿湮如許提及來,太子長琴不還得恭恭敬敬俯身拜下,稱你一聲母親——千萬年來,眾神皆止步於榣山之前不恰是默許了那是你的道場,以示尊敬?”
轉頭又跑榣山漫步,又遇他。持續怒。持續忍。樂神本體出自榣山梧桐木,青華上神感覺他不一樣,她也感覺他不一樣,操琴便操琴了罷,如果讓辰湮曉得她為點連雞毛蒜皮都不算的小事跟人鬨起來,還指不定如何說她呢。
這回不一樣,雪皇前腳出了宮門,辰湮後腳就跟了上去。
除了赴伏羲宴的那次,兩百年未曾踏出太易宮的青華上神,可貴起了興趣出洪涯境。
原打算著從長計議,隻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動,一到點兒還是忍不住飛榣山去聽琴。
她羽翼一掀,倒進她懷中開端翻來覆去打滾撒潑,辰湮趕緊環臂抱住,才免除了她一個不慎摔落下去:“榣山就是我的!就是我的!誰也不能占了我的榣山!”
辰湮微微一笑:“嗬……怎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