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彆人傳言,丁幼微還真不信有不需師授就會吹豎笛的人,豎笛比橫笛難學很多,但現在小郎陳操之就在她麵前諳練地吹了一曲,那技藝彷彿猶勝於她,這不由得她不信,畢竟兩年不見了,她不清楚陳操之是如何學會吹豎笛的,隻要以小郎是天賦的音樂奇纔來解釋。
陳操之從速安慰道:“嫂子,不必太拘泥於世俗禮節,兄長在天之靈也是但願看到嫂子和宗之、潤兒平安然安、快歡愉樂的,嫂子莫要自苦,若喜好這豎笛,我就把它送給嫂子。”
不過話又說返來,“貧學儒”,這個貧不但是指餬口貧困,而是代表豪門庶族和基層士人,他們隻能學儒,學玄冇用,謀不到清貴要職,擠不進高門士族的圈子,當然了,除非你是何晏、王弼那樣的玄學大師,妙辯無礙能讓那些傲岸的士族佩服,那就另當話說,隻是即便你有王弼那樣的高才,何如底子冇有供你揭示的舞台!
用罷早餐,陳操之在書房裡向嫂子就教王弼《論語釋疑》裡“道”和“無”的乾係題目?
陳操之道:“我本日不去,明日再去,你先去多看幾家,探聽探聽,不必急著定下來,若不慎雇到潑賴佃客反惹費事,明日我要到先父舊友馮蘭夢馮叔父府上拜訪,你隨我去。”
跟在三人身後的小嬋道:“操之小郎君等著,我就去取笛子來。”不一會就把阿誰青布囊取來了。
丁幼微接過那支青玉普通的柯亭笛細看,隻看到笛尾刻有兩個篆字“柯亭”,並無蔡邕的銘識,不知此笛是不是真的柯亭笛?柯亭笛是將近二百年的古物了,如何會這般翠綠如新?若真的是柯亭笛,那就是樂器中的奇珍,誰又會等閒把它送給一個萍水相逢的少年呢?
陳操之便坐在睡蓮池邊的石墩上吹了一支歡暢的曲子《碧澗流泉》,一曲吹罷,昂首見嫂子丁幼微不知何時悄立在一叢金絲海棠邊,素白的衣裙有金黃色的花朵映托,顯得分外秀雅明麗,晨光中淡淡的笑容溫馨暖和,眼眸亮亮的望著他,有詫異之意。
丁幼微見陳操之點頭,覺得小郎諷刺她吹得不好,驀地記起一事,心中一慟,眼淚差點落下來,低聲道:“慶之歿後,我再未碰過樂器,不料本日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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