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溫冇心境和桓熙爭辯這些,說道:“不必多言,慕容垂是鮮卑人,有勇略,陳子重、郗佳賓皆建議莫要使其領兵,凡事謹慎老是對的,豫州司馬何人做不得,何必非要慕容垂?好了,你退下吧。”
桓溫明白李靜姝的心機,李靜姝想讓他立桓玄為世子,可桓玄隻要三歲,毫無根底啊,廢立世子自古就是致亂之由。
桓溫道:“你倒是果斷,陳操之負時譽之望,北伐功績第一,更是謝氏、陸氏的佳婿,他並無錯誤,害之則失時望,吾不為也。”
李靜姝道:“那將軍就要考慮世子之事了,世子如此過火,隻恐不能秉承將軍基業。”
桓溫在素帷低垂的方堂廣室措置文書公案,桓溫近年精力不濟,一應軍政要務的文書措置皆委任袁宏和王珣,隻要一些首要文書才本身核閱——
慕容令唯唯稱是而退。
前年年底慕容暐、可足渾翼諸人至建康,慕容垂對這些故燕昏君庸臣是怒形於色,尤恨慕容暐之母可足渾氏,當初若不是可足渾氏保持一些王公大臣想要暗害他,逼得他父子隻要出逃,燕國又何至於滅亡得如此之快,二十萬雄師竟在鄴城下一夜潰敗,鼎祚就此閉幕,思之摧肝裂肺、痛心疾首——
桓溫聽兒子言語猖獗,腰桿一挺,喝道:“你是這麼和我說話的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