嚐嚐水已合適,兩個俏婢便一起來給陳操之寬衣解帶,陳操之並不內疚,小嬋和青枝倒是臉頰緋紅,小郎君長大了,個頭比她二人都高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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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徑幽深,道院喧鬨,鬚髮皆白的葛洪看著陳操之從山下一步步走上來,心道:“本來還真的隻是個少年人——隻在此山中,雲深不知處,嗯,此子不俗,錢唐陳氏雖非士族,但詩書傳家,比那些敷粉薰香、誇誇其談的士族後輩強上百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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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操之無語,他未滿十五歲,和八歲的宗之一樣隻能算是孺子,隻好任由小嬋和青枝擺佈。
兩個俏婢一起發狠,上前陳操之按在浴桶裡,櫛發沐身,將陳操之搓得渾身通紅,浴室內吃吃笑聲不斷。
陳操之道:“兩位姐姐,還是我本身來吧,不然的話,你們兩個臉要滴出血來了。”
青枝介麵道:“有匪君子,如金如錫,如圭如璧——”
小嬋待陳操之頭髮稍乾,便為他梳攏髮髻,戴上黑漆細紗小冠、繫好絛帶,退後兩步,上高低下打量,笑嘻嘻道:“青枝,你看操之小郎君象不象毛詩淇奧裡寫的那樣——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?”
葛洪猶自不捨,道:“讓你那健仆歸去報信,你就在道院歇下,明日再回,免得昏黑趕路。”
宗之和潤兒的五色長命縷不是係在胳膊上,而是由一塊小小的玉珮墜著掛在脖頸上,然後彆離獲得了祖母慈愛祝賀的話。
葛洪便不再挽留,叮嚀陳操之有暇即來訪,道院藏書儘他瀏覽,又命阿誰彷彿是聾子的魁巨大漢送陳操之主仆一程。
陳操之道:“家慈會倚閭盼歸的,小子這就告彆。”
葛洪道:“老道問你一難,如能答上,即請入道院坐,不然,那裡來回那裡去。”
葛洪哈哈大笑,上前挽起陳操之的手,並肩步入道院。
小嬋伸手試了試水,說道:“水還燙著呢,要涼一會,青枝,先把小郎君髮髻解了。”
道童奉上苦茶,這一老一少便答辯辯論起來,陳操之對道家文籍所知未幾,隻要一部《老子》算是頗通經義,其他甚麼《太清九鼎丹液經》、《白虎七變經》、《洞玄五符經》他聽都冇傳聞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