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曜山叢林蔥籠、蔚然深秀,最可喜的是抬腳便到,除了風狂雨驟的日子,陳操之每日淩晨和傍晚都要登上九曜山,吹xiao望遠,心機窅渺,看不遠外的明聖湖好像錢唐大地鑲嵌著的一塊龐大的天然翡翠,近在眼底又遠在天涯,坦白潔白又雲霞掩映,好似淨水出芙蓉普通的絕世才子,輕紗蔽體,綽約輕蹈,絕色姿容隻可遠觀而不能褻玩——
每日隨陳操之上山的是來德和冉盛,那裡有陳操之那裡就有他二人。
冉盛叫道:“荊叔,我不學問字,在我看來,統統的字都是一樣的,我辯白不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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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下午,陳操之除了半個時候的書法練習外,主如果研讀王弼的《周易注》和《老子指略》,以及從葛洪那邊借來的郭象著的《莊子注》,三部書齊頭並進,每日精讀一段,相互參照,細心寫下讀書條記,對疑問不解之處一一記下,等著去初陽台道院向葛洪就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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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福一家喜極而泣,固然汪縣令或許來歲就會調往他縣任職,但起碼此後這一年他們一家不消再提心吊膽過日子了,並且來福堅信,操之小郎君必然會成為有品的官吏,能堂而皇之地享有蔭戶權,他來福一家要在陳家塢一向住下去。
歐陽詢雖晚於東晉數百年,但這張字貼卻極具晉人風致,與貼子的字意相得益彰,寥寥十行,不敷百字,魏晉人特有的那種既超然又密意的風致躍然紙上,後代把歐陽詢的《張翰思鱸貼》譽為第下第七行書,但對陳操之來講,對此貼的喜好僅次於王羲之的《蘭亭集序》,他宿世臨摩此貼已頗見功力,寄魂此生更是每日勤練不輟,但兩個多月疇昔了,卻長進甚微,因為無原貼可對比,偶然反而感覺本身右手行楷越寫越差了。
陳操之並不焦急,對此他有體味,就比如圍棋,在長棋之前,會有一段時候見誰輸誰,棋境寬裕,但熬過這段時候,某一日會俄然發明本身棋力長進了,先前那些與他程度相稱的敵手都被一一砍翻;又比如徒步攀登險峰,山路峻峭,揹包沉重,大汗淋漓地上了峰頂,驀地回顧,千峰拱列,絢麗如畫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