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公子!現在朝中多事,恩科開試期近,長孫無忌大人很有些首尾難顧,若公子能回朝中主持,長孫大人也能騰脫手來清算朝中事件!”
接不接管,還不是他說了算?
“公子!”禇遂良微低身向李默失禮。
啟事無他,隻因為這是當今皇上所下的聖旨。
“商商!”李默目視雕像,定定的站著,神情空茫。
待到三人在山腳的三間屋舍裡坐下時,已經是正中午分,隻是早上吃了些點心勉強墊肚的三人卻都有些餓了。
李默轉過甚來,看向商商的眼裡仍有一絲殘留的遺憾,轉刹時卻又消逝不見。
三人都是聰明人,此時都轉了話題,隻議論著些桌上飯食,這個竹筍味道不錯,阿誰野菌極鮮嫩之類的話,屋裡的氛圍一時便也活絡了起來。
再者,李默乃是李治親弟,很多事從他這裡獲得動靜,比本身悶頭揣摩李治的心秘密來得輕易很多。
“你說,他們在天上可過得好?”李默的聲音纖細而縹緲,象是不肯定普通。
“走吧!”李默拉著商商的手,回身便向殿內行去。
商商被他拉著向外走,卻忍不住轉頭看向正殿中的坐像。不能讓他再這般自苦了!想必你們也不會情願看到吧?
李默臉帶歉意的看了禇遂良一眼。這大唐天下原是他李家作主,可現在禇遂良一片熱誠實在讓他動容。
李默和商商跟在他身後站起家,悄悄的平視火線。身後的黃門官們也跟著站了起來,魚貫今後退出。
跟著山呼萬歲之聲響起,殿內殿外黑壓壓的人全數都蒲伏了下來,朝著太宗天子和長孫皇後叩下頭去。
“恩科之事,皇上應當已有了對策,禇大人不必擔憂,至於朝中之事……長孫大人現在該不至於捉襟見肘。”李默倒是不為所動,雖略有些皺眉,但細想想,卻又否定了禇遂良的說法。
李默微垂著頭半晌,卻還是搖了點頭,道:“三年孝期已然過半,還請禇大人替李默回報皇上,待孝期一過,李默便立時回長安。”
煩複而昌大的祭禮仍在停止,禇遂良側立在一皇一後的雕像前,低垂雙目。
朝中世家、新貴之爭愈演愈烈,少了李默這個居中替皇上出頭之人,很多事情做起來便有些束手束腳。
商商低垂著頭,雙眼一動不動的凝睇著麵前的地磚,作為一個微不敷道的小女人,她情願以這類體例來表達本身對於太宗天子與長孫皇後的敬意。
李默生性固執,他本身決定的事,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,為了不讓氛圍更加難,商商便忙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