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世五姓，範陽盧氏、清河崔氏、太原王氏、隴西李氏、滎陽鄭氏，現在在朝中皆以太原王氏馬首是瞻，公子！這……”禇遂良有些焦急，李默的態度，代表了很多東西。

商商端了兩盞熱茶進堂屋，接待禇遂良坐下，便自下廚去了，由李默陪著禇遂良說話。

三人正吃著，院門外卻俄然傳來了馬蹄聲。

李默微垂著頭半晌，卻還是搖了點頭，道：“三年孝期已然過半，還請禇大人替李默回報皇上，待孝期一過，李默便立時回長安。”

“公子！”禇遂良微低身向李默失禮。

供桌上的檀香仍然無聲的披髮著青煙，暈染得全部大殿中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水汽，同祭品的香氣稠濁在一起，變成了一股讓人難以描述的味道，象是家中後廚的炊火氣，透著暖和緩眷戀。

商商將托盤放在桌上，擺好碗筷，朝著禇遂良笑道：“禇大人想必也餓了，山野之地，冇甚麼好菜，且姑息用些吧！”

固然這道旨意已經被禮部辯駁過無數次，更是讓世家大族這等最重禮教經義的大師族與皇上更加反目，但是卻仍然冇有能竄改李治的這個決定。

隻不過這三年孝期本就是他本身畫地為牢，給本身定下的刻日，隻為了祭奠那無緣的父母，是以便是李治來了，這事也冇得轉圜。

“恩科之事，皇上應當已有了對策，禇大人不必擔憂，至於朝中之事……長孫大人現在該不至於捉襟見肘。”李默倒是不為所動，雖略有些皺眉，但細想想，卻又否定了禇遂良的說法。

“你說，他們在天上可過得好？”李默的聲音纖細而縹緲，象是不肯定普通。

啟事無他，隻因為這是當今皇上所下的聖旨。

商商轉頭看去時，正見一匹黃膘馬由遠及近而來，到得院門口，“唏律律”停了下來，從馬背上跳下了一個身形高壯的男人。

王家自命禮教大師，現在卻弄出個孝期賜妾的事來，若他再來個對峙不受，尷尬的可不是他李默，隻怕那些世家的臉都要被丟儘了！

禇遂良的聲音清楚而明朗，帶著些苦口婆心的勸說。

禇遂良還待再勸，眼角餘光一掃間，卻瞥見商商端著托盤跨步邁進堂屋裡，隻得將將來得及出口的話嚥了歸去，沉默下來。

煩複而昌大的祭禮仍在停止，禇遂良側立在一皇一後的雕像前，低垂雙目。

此人是守陵人莊上的保護，此時大祭已完，卻不知他倉促趕來是出了甚麼事？(未完待續，如欲知後事如何，請登岸www.qidian.com，章節更多，支撐作者，支撐正版瀏覽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