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汝愚揚眉站起,說道:“官衙狹小,不如將坐席一通撤掉,子籍,還煩你一一代為先容。”
鐘籍領著靜海從官方備選的數十名,說道:“大人求賢若渴,何如靜海都是新辟之民,隻怕讓大人絕望了。”
現在隻要避開汛期,操縱兩邊的圍堰,東布洲與陸地相距也不過兩裡許,遠遠比不上靜海與臨江之間江水寬。
延陵邑襟江濱海,向東超出十數裡洋麪,稀有處沙洲,此中以東布洲、壺豆洲成陸最早,地也最廣。東布洲,東西六十裡,南北四十裡,位於青埔東南、延陵西北,隔海相望不過六裡水域。壺豆洲,東西八十裡,南北五十裡,位於延陵東側偏南,隔海相望二十裡水域。普濟匪事鬨得凶的時候,這兩處沙洲上人跡漸絕,荒涼了數十年。東海之戰結束以後,普濟權勢漸弱,有力侵襲此處,厥後徐汝愚在雍揚推行置縣策,在青埔與延陵之間的遠洋處,置海陵縣,轄東布洲;又在壺豆洲上置靜海縣,轄壺豆洲,遷民到兩處沙洲上開荒、煮鹽。
鐘籍見他俄然說及此事,內心一動,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:“配田免田稅三年,這三年的糧草空額除了軍屯所得以外,便是吃倉中積粟,軍事行動頻繁,軍屯所得有限,倉中積粟漸空,果然讓人頭疼啊。”
梅鐵蕊望著擠擠挨挨站得合座的人,嚇了一跳,雍揚乃是大府,許亭易從官方察舉賢纔不過二十人,倒是鐘籍在靜海這偏僻的處所,二年時候倒能挑出五六十人來,將這三水縣狹小的官衙擠得滿滿鐺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