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義山見此景象，心中早就打了退堂鼓，隻想過後能悄悄從蕭遠的屍身中搜出版稿來，尋不著寇子蟾本人終是遺憾。

“哦。”徐汝愚折下一枝枯枝，蹲下在雪上盤曲橫向畫了一道長線，又從中間向左上盤曲引出一條線來。

趙景去又說了幾件事，才沿原路退回。

“我也這麼想，北唐城的細作不會直接聽令於她，她做如許的手勢能夠與另一派的人聯絡，這一派與東林會無關，又不至於會是呼蘭或是幽冀蔡家的人。” 想了一下，又說道，“荀燭武其人有大材，但是能敏捷崛起，他背後定有極強的權勢在，我聽大人說荀嘉柔與荀燭武暗中輕易，便想，她極能夠是聯絡這一權勢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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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汝愚又問：“再戰之，其勝負如何？”

卻見徐汝愚在蘄春下流向上直引出一條線來，那應是津水了。徐汝愚標出江津與江寧的地點，又在江寧的北麵，標出白石來。

趙景雲熟諳地理，天然看出所畫的兩條線代表江水與漢水。徐汝愚在江水與漢水交彙點處，用枯枝點了一筆，代表荊襄重鎮漢口；又在漢水中遊點了一筆，是為襄陽，乃霍家根底地點。從漢口沿江水向下，點出蘄春地點，那邊距漢口不過三百裡水路；向上，徐汝愚連點數筆，那邊便是夷陵、荊州、江陵一帶，容雁門在豫章滅霍家七萬雄師趁霍家收縮防地之際，奪下荊州一帶，成為南平海軍在江水水道上的重鎮。

趙景雲想了半晌，如有所思的說道：“大人不在江寧，隻怕江寧世人會為此事起爭論？”

徐汝愚截斷他的話，說道：“景象如果危急，我等可速向幽冀轉移，從幽冀借道，經海路返回江寧。”

趙景雲表情劇震，聲音抑不住的微顫，說道：“景雲問得猛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