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僅以戰論，景雲覺得五五之數。但是容雁門為南平五督之首，但終非南平之主，調兵遣將終不及大人得心應手。”

徐汝愚微微一怔，目光停在一莖枯枝上，歎了一聲，冇有說話。

“容雁門退避堅壁，我攻之不得，退兵則士氣儘泄，將士弱勇，兩戰所得也儘泯冇。既使我與容雁門相爭，百戰百勝，但是不能搗其底子，終逃不過一敗……”

“以是不戰……”

卻見徐汝愚在蘄春下流向上直引出一條線來，那應是津水了。徐汝愚標出江津與江寧的地點，又在江寧的北麵，標出白石來。

徐汝愚說道：“荀嘉柔貴為郡主，但有荀達在，北唐的事尚輪不到她直接插手。”

徐汝愚點點頭，說道：“爭勇易戰，逐利趨和，我則覺得有利不戰。”

蕭分袂在雍揚受阻，讓徐汝愚訛去幫中近三分之一的戰艦。蕭逸之與徐汝愚訂下還艦之誓，是以顧長淮得以分開東林會，前去清江為徐汝愚主持水利。攻陷江寧以後，顧長淮始司水工，附屬政事堂。

徐汝愚問道：“我走以後，可曾產生甚麼事？”

徐汝愚將商南的事情大略跟趙景雲說了一遍，說道：“城下之時，我有些失神，讓她認出我來。阿誰褐衣人是東林會的，曾在江水之上與蕭分袂偷襲君嘯雲等人，我適逢其會，他也認出我來了。”

“他的棋盤當中，一定冇有我的機遇，卻要有這分耐煩才行。景雲善謀，須知害敵利己，以利己為要，有利則不戰，謀則牟利，戰役倒是最講究功利的。”

“我也這麼想，北唐城的細作不會直接聽令於她，她做如許的手勢能夠與另一派的人聯絡，這一派與東林會無關，又不至於會是呼蘭或是幽冀蔡家的人。” 想了一下，又說道，“荀燭武其人有大材，但是能敏捷崛起，他背後定有極強的權勢在，我聽大人說荀嘉柔與荀燭武暗中輕易，便想，她極能夠是聯絡這一權勢的人。”

徐汝愚回顧瞥見趙景雲站在人群當中，曉得他的籌算。

徐汝愚按著趙景雲的表示，沿著晉水往上遊行去，在旁人眼中信步而走，速率卻疾，分開人群便無顧忌的展開步雲術，轉眼之間走到山下，緩下步子，等了一會兒，趙景雲才從前麵追上來。

“洛伯源隨在蕭遠身邊，祁義山、祁義海兩人在，彆的一人隨時能夠脫身，我遣了幾名妙手綴在他們五人以後，隻是祁義山、樓慶之等人修為極高，隻怕盯不住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