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照容卻如有未聞，怔望向河心，聲音哽咽：“大兄這幾年過得還好？”

那將校聞聲色變，為之氣沮，但是猶不忘讓長弓手構成麋集箭陣封住那男人身前的空間，以防那男人俄然發難，掠將過來。

許景澄說道：“看著照容拜彆，心生有力，聽了你一番話，才稍好一些。”

張仲道目光緩緩掃過河堤上的世人，滿目瘡痍苦楚的陳跡，微閉雙眼，再展開時，又答覆淩厲的光芒，說道：“景澄可知此次南湧的流民有多少？江寧也容不下恁多人。”

那男人見無人回聲，持續沉聲說道：“北岸流民，食不裹腹、衣不遮體，每曰死於荒漠不知凡幾，唯有前去江寧，另有一線朝氣，何如徐汝愚也狼子野心，起製霸之念，而惘顧布衣姓命，封住這南下的路途。”

卻見一名精乾男人昂然立在河心石磯之上，衣衫襤褸，赤足峙立在石磯之上，眉間透出的淡淡氣勢卻淩厲而剛毅，使他整小我看上去就像疊加在大石磯上的一方盤石，略帶落寞而又空負弘願的眼神掠向南岸整飭的軍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