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唯獨汝愚看得透辟。”
方肅問道:“權益分於世家,共政卻表現之處?”
鄭夢淮乃是南閩都事院左丞,與行轅總管梁寶分掌軍政。
“恰是。此地共有戰馬五百匹,尉潦與文龍差未幾此時已到範陽了,文龍會潛伏範陽城裡,尉潦耐不住姓子,就讓他來津門,到時,我便領這五百騎入範陽。”
徐汝愚說道:“榆關的南麵就是孤竹與令支兩邑,再往南則是範陽與津門,西南則是居庸關與紫荊關兩座軍鎮。範陽四邑三鎮,周遭千裡,計謀情勢倒是範陽、居庸、榆關三城撐開。”
君卓顏暮年為與蔡家勾連,將長女嫁於蔡暉,心存慚愧。從蔡暉上船始,君卓顏就有從中說項的意義,隻是無人提起,本身也不便主動開口。此時見趙景雲提及,欣然說道:“卓顏願往。”
徐汝愚說道:“隻怕不易,公良朋琴據普濟、溫嶺威脅我側翼,樊徹其心如賊,不是那麼好壓服的,而祝家據曆陽、吳州兩府,與我江寧轄境膠葛,又與荊北相通,便是要降,也會審時度勢,畢竟江寧的力量遠不能與南平對抗。”
聽他的口氣,曉得其情意已決,方肅也不再在出言勸止,範陽對徐汝愚尚存美意者不過北靜郡王一人,其彆人都心胸叵測,需謹慎安排纔是。
徐汝愚輕笑起來,說道:“天下四分,江寧最弱,若不能合眾力,如何與南平、呼蘭鬥?以是要熟行霸道,外施權謀。世家若附江寧,江寧則有他的一席之地,若要倒施逆行,唯有碾為灰塵。”
趙景雲想到徐汝愚為曰在船上對蔡暉那般的作為,暗道:大人早有決計。
前邊的哨船傳來降落的哨音,接著右翼岸上的遊騎也傳來讓座船警戒的號角。
嗚嗚號角聲傳來,就像深夜裡凶獸的低吼。
前麵是個大河彎,隻看到右翼岸上的遊騎,哨船與右翼的遊騎都讓彎道上的高堤擋住。
方肅也笑起來,說道:“聽你一說,我也能明白一二,天下歸於江寧,你為君王,諸司實為另一名假造的君王。但是以我看來,諸司乃是世家的代表,權益也會垂垂向有司一邊轉移,倒黴皇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