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事都有媳婦頂。

燕絕彷彿被針刺了一下，刹時收聲，叉著腿不說話了。

寺人的傳報聲穿過大殿直抵殿下，早就在那等待的姚文邕被那尖細的聲音刺得膝蓋軟了軟。

真好。

這情感如此光鮮，那刹時氣象捕獲如此精確，說不是當事人切身經曆也冇人信。

天子點頭。文臻一笑，道：“請傳商醉蟬。”

文臻挖苦地笑一下，道：“臣對此也做了籌辦，是以請周刺史寫了兩份，請陛下娘娘和各位大人閱覽。”

頓時另有一批臣子擁戴——除了有較著態度的，彈劾燕綏的主力軍以禦史居多，畢竟這是禦史的職責，且禦史傳聞奏事，彈劾無罪，是相對最不害怕燕綏的人群。

不能不顧啊，每次瞥見他，人群當中寥寂孤絕，人群中心萬眾攻訐，便忍不住，忍不得。

彷彿聽到了甚麼了不得的事情。

“是。臣不敢輕浮，實在是氣不過某些人信口雌黃倒置吵嘴。”文臻向上一禮，道，“罪名既有二，臣便一一辨明。先說烏海撞船乃至百姓傷亡一事。”她從袖中抽出一道奏章，一旁的寺人便上來拿。

禦史們曉得燕綏難啃，相反文臻倒是個很好的衝破口，之前就聽聞這位文大人和宜王殿下很有些不清楚，現在恰好問個明白。不然一個廚子出身，又是女子的人，雖說對朝廷有微功，但如許短期內一升再升，都升做一司主官了，實在也有些不像話。

文臻反應很快，第一時候就把這畫重新摺好。

她這類，做個純臣孤臣也罷了，大不了官不做頭一縮，深山裡頭烤熊掌。

“……”

燕絕俄然嘿嘿一笑，道：“三哥，這事兒做得不如何隧道啊。另有，文大人，你在這事情裡諸般表示，也愧為人臣啊！”

一層層鍋摞著都快看起來像個萬年龜了！

這名字一出，殿上頓時一陣嗡嗡嗡，好多人欣喜地轉頭去看。

文臻明白他們父子有默契，明白燕綏不在乎這些，明白哪怕群臣攻訐，天子讓兒子頂了鍋，心中有愧今後隻會對燕綏更好，但她也感覺，忍不住。

皇後向來是謹守本分不涉朝政的，聞言隻笑著點點頭，不對那信張望，太子望著那信，臉上的淺笑略略淡了些。

文臻上前一步，直到肯定吸引了世人目光，大師都收聲了，才笑道：“本日這一場麵，何其熟諳。彷彿前些日子為人慶生，也產生過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