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民俊以《菜園地》為題即興作詩一首:
最後一縷陽光踏上了回家的路程。此時,繁忙一天的農夫接踵回到那感到溫馨而又暖和的家。軍寶也不例外,與平常一樣,牽著大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“軍寶,你個狗日的,今格兒(湘西方言,“明天”的意義)乃們(湘西方言,“如何”的意義)不等完,乃們早就回替噠?”秋寶拿著一根竹便條兒擋在石拱橋橋頭說。
“軍寶,蔫個狗日的,今格兒老子要弄死蔫!”
說完,他把牛繩捆在電話線的電杆上,擼了擼雙袖,籌辦和秋寶來一場真正的決鬥。
隻要到過權貴家的人,都會說他倆口兒是一對會過日子的人。
“小師弟,蔫是一語道破玄機噠。”
“民俊哥,等哈(湘西方言,“等一會兒”的意義)完(湘西方言,“我”的意義)叫民虎帳長給蔫(湘西方言,“你”的意義)弄架新涼床(湘西方言,“竹床”的意義)替(湘西方言,“來”的意義)。”權貴拉著民俊的手說。“走,完們一起逮飯(湘西方言,“用飯”的意義)替。”
他的家在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山坳裡,三麵環山。聰明的權貴順著山勢用河卵石堆砌了高3米,厚0.4米擺佈的圍牆。如此龐大的工程,硬是靠他兩口兒的肩膀和手堆砌而成的。聽大隊的乾部大眾說,為修建這條圍牆,他兩口兒累得死去活來。白日和社員們一起下地勞動,早晨到河裡背砂、背河卵石,前前後後花了三年多時候。他不但冇有操縱權力之便占社員的半點便宜,並且冇有雇請一個幫工,即便是泥瓦工那活,都是他兩口兒本身。
“軍寶,蔫個狗日的,老子今格兒不把蔫逮(湘西方言,此處“打”的意義)告饒,老子喊蔫喊爹。”
“天道酬勤嘛。”很少與彆人說話的民俊接過話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