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秋寶雙腿分開,左手叉著腰,右手揮動著竹便條兒,仍然擋著軍寶的路。
“秋寶,蔫真的不像話。軍寶都港那樣的軟話噠,蔫還要乃麼(湘西方言,“如何”的意義)的?真是太欺負人了!”坐在供銷門前用飯的立球大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權貴,七飯(湘西方言,“用飯”的意義)囉……”玉榮大聲地喊道。
“蔫個狗日的軍寶,蔫不是瘋瘤子的種,是哪哈(湘西方言,“那裡”的意義)來的野種!”秋寶越罵越努力。
“孩子他爹,蔫乃麼(湘西方言,“如何”的意義)和幾歲的孩子活力哈。”立球的老婆冬梅勸他說。
“孩子犯弊端,上帝都會諒解的。更何況像秋寶如許的憨貨。看把蔫氣的,嗬嗬。”冬梅說。
“秋寶哥哥,完今格兒冇等蔫,是完錯了。而回(湘西方言,“此後、下一次”的意義)必然等蔫,讓完疇昔,好不好?”
最後一縷陽光踏上了回家的路程。此時,繁忙一天的農夫接踵回到那感到溫馨而又暖和的家。軍寶也不例外,與平常一樣,牽著大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“秋寶哥哥,完是想等你哈。但是,等你噠,完的牛就冇人守了哈。”
隨即,民俊以《菜園地》為題即興作詩一首:
“如果完冇記錯的話,鷹兒本年應當五歲了吧?”
時候的鈴聲,響起的那一刻
你用鋤頭作漿,劃向收成的港口
“寶寶很短長的。他背書識字比3、四年級的門生還短長。”權貴打心底裡佩服鷹兒。“寶寶此後是完玉湖坪大隊最短長的腳兒(湘西方言,“角色”的意義)。”
寶寶,即鷹兒,名朱鷹。隻因朱民俊後代七個,他是獨一的男孩。為此,上至他爺爺奶奶,下至他姐妹,大師都寵著她,愛著他,像寶貝一樣庇護著他。久而久之,他被全部玉湖坪大隊公以為“寶寶”。從而,人們稱呼他“寶寶”。
如果,泥溝是溪流的琴絃
“小師弟,蔫是一語道破玄機噠。”
“民俊哥,等哈(湘西方言,“等一會兒”的意義)完(湘西方言,“我”的意義)叫民虎帳長給蔫(湘西方言,“你”的意義)弄架新涼床(湘西方言,“竹床”的意義)替(湘西方言,“來”的意義)。”權貴拉著民俊的手說。“走,完們一起逮飯(湘西方言,“用飯”的意義)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