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路,他這個模樣,半死不活的,你就每天照顧他?”
老四這一句話,還提示了劉慶文,他吸了一口煙:“你說的對,她就是瘋了,這兩天你看著她,彆讓她出門,轉頭我把她送走。”
這還真中了劉慶文字人的話,死了就出殯,可他不敢這麼做,人死的像個怪物,如果辦喪事的人看到這一幕,必定得問究竟,動靜就傳出去了,到時候差人過來問死因,那多年前的事情不就翻出來了麼。
村東西間隔著一座石橋,豐年初了,這底下的河水是村裡人賴以儲存的底子,固然有自來水,可免費的河水,不消白不消。何邵元一邊走,一邊摸褲襠,還意猶未儘的舒暢,這裡冇人影,他也不怕醜。
還是劉慶文說話短長:“慶安!慶業!你們兩個把那玩意兒給撈上來,看看到底是甚麼?!”
他驚駭又賣力的叫著:“啊……嗯……額……啊……啊——啊!!!”
是人?
…………
他們蹲在祠堂西邊的田埂上,看著那頭火光熊熊,隻但願這件事就這麼了了。
河麵的波紋還往‘麻花人’身上湧。
“我正深思這事呢,明天把人都叫到我家,好好說說這件事。”
“不準。”
石橋上站滿了人,劉安路也在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他驚駭的叫,聲音叫不大,嗓子眼彷彿被堵住了。
對,是人,隻是身材被拉長了,並且全都扭曲在一起,像個半透明的麻花,隻不過是肉色的。
“還說我呢,你也不看看你本身,老婆都跑了。”
“就說人是趙梅殺的。”
劉慶民一站起來,兒子就跑到了門口,打也打不到。
“不然咋辦,六哥變成如許,我也有任務。”
“咋呼甚麼?有話說,有屁放。”
背麵跟著老四劉慶安,他喊:“慶業!發甚麼呆!跟我拽上來!”
這的確和麻花一個樣,但不是麻花,半透明的,看不清是甚麼。
“燒不死……”
“不準就是不準,現在你跟慶業出去弄點柴火,把人給燒了。”
何邵元頓時酒意全消,口乾舌燥,兩腿不聽使喚了。
“不準去。”劉慶文說話很冷。
三人快步走向祠堂門口,屍身被架在一米多高的樹枝架子上,火光包抄著它,可麻花屍身無缺無損,就像在燒一塊鐵。
村裡,男男女女、老長幼少,四五十號人都跑了過來,除了年紀大動不了的,全來看熱烈。
等火滅了,他硬著頭皮去碰死屍,竟然還是涼的。
老二下了石橋坡:“弄啥呢?讓你們拖上來,就那麼難啊?!”
“你再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