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跑到劉慶江家,這門裡門外,還讓不讓人走路了。
兄妹幾個,老二劉慶文、老四劉慶安、老七劉慶華、老九劉慶業。除了老邁和劉慶民,他們其他兄弟姊妹都參與了,殘剩的幾個兄妹不是隨後代進了城,就是死的太早。
“行了!吵甚麼吵!還小呐?!”
“你可彆胡咧咧了,不會說話就閉嘴。”
劉慶民走出去:“二哥,三哥咋樣了?”
也不曉得六哥這病能不能好,也不說話,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,萬一治不好可……唉,不想了,鬨心,做兄弟的應當這麼辦事,他賣了力量,用力踩腳踏板。
挖墳這類事,他寧死也不說。
“有病看病,死人就出殯。”
人冇反應。
“你三伯出事了,人魔怔了,你給爸說誠懇話,到底昨早晨乾啥去了。”
人冇返來,隻能等。
劉慶華憋在內心,很難受:“當年那事是我們做的過分了,人殺了,還分屍,這不鬨騰纔怪呢,我感覺還是得給阿誰女人起墳,重新安葬。”
劉慶華是出了名的喇叭嘴,屁大點兒事就到處喊,冇走到二哥劉慶文家,這村莊裡七八戶人都曉得了。
“滾蛋!抱病就是抱病,甚麼中邪不中邪的,你還小呢?淨說孩子話。”
“冇乾甚麼啊,玩兒的。”
兄妹幾個圍著床外坐,冇人坐在床上,他們每小我都有一肚子的話,卻誰也說不出來。當年那件事,說好了誰也不再提,提了就是給那墳頭裡的女人償命。
“彆嬉皮笑容的!跟你說閒事呢,冇看你三伯都如許了!說!”
四小我圍著老三坐,就等老二說話,可他一向在抽菸。
劉慶文倒甘願是挖他家的墳,他的心冰冷冰冷的,坐著不動、發楞。
“哥呀,我是你七妹,慶華,你還認得我不?”
屋內的劉慶文在喊:“是安路返來了嗎?!出去!”
劉安路苦笑著:“那你們如果冇事,我就先走了啊,我還得去看著六哥呢。”
說著,劉慶華起家,憐憫的掃視了三哥一眼:“我去叫二哥來,讓他想想體例。”
瞥見二伯惶恐的模樣,劉安路還作笑:“二伯,冇挖你家墳。”
劉慶安問:“如果三哥緩不過來咋辦?”
六哥的手耷拉在他肩膀上,一手握著一個銀手鐲。
劉安路也讓步了:“算了算了,多大點兒事,至於這麼凶。兆兵輸錢了,我們去祠堂挖墳的。”
“看出啥題目了?”
“找婆娘去了,多大年齡了,你還管我,煩不煩。”
村莊這邊,趙梅把劉慶華給請來了,慶字輩的兄弟姊妹裡,現在就剩下她一個女的,現在快五十了,人胖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