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月也不伸手疇昔接,嘲笑道:“冇想到你另有臉來,我還覺得,你彈出那一指的時候,就決定此後和我翻臉不再見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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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屋裡,阿宣正站在書廚前翻看一本遊俠傳記,見到方暮初出去,昂首問道:“明天早晨產生甚麼了?姐姐今早如何不太歡暢的模樣。”
“那你身上的傷到底好了冇?”
“這個你固然放心。在此之前,我就已經想過要將書畫送予夜鳶,今早也向馮員外提過補償計劃了,他已經欣然接管,決定放棄那副書畫了。”
這番話坦白了含月不管如何都不準阿宣練武的真相,避重就輕地隻提到身上的傷,但也充足讓方暮初佩服:見地過含月對阿宣謹慎翼翼的照顧體例,說她因為擔憂阿宣受傷而不準他武功,倒也確有能夠。
“不不不,先彆活力,聽我解釋。含月女人你輕功卓絕、為人低調、和順純真,我的確對你很有好感。不過,此是此,彼是彼,我固然對你感興趣,卻也敬慕夜鳶。他非論武功還是琴棋書畫等雅藝咀嚼,皆在我之上,我一向神馳能交友一名像他這般出眾的知己;特地拜訪忠河縣,所為的也是這一目標。我向你坦白了企圖、又不慎將你打傷,是我的不是;但除這兩點以外,不管是和你來往,還是指導阿宣學業,我對你們兩姐弟,皆是誠懇實意以待。”
阿宣察看得細心,猜到他想說甚麼,便主動解釋,“前些日子,我們姐弟倆剛相逢的時候,我身上受了重傷,好生將息了些日子,傷才垂垂規複好轉。姐姐此人謹慎謹慎,恐怕我身上的傷冇好透辟,行動一大、牽涉到傷口又裂開了,以是不肯教我習武。”
“你先聽我解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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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月不想在公家場合過分張揚,更不想在茶鋪裡和方暮初拉拉扯扯,便回身撩簾,小跑進了後院。方暮初天然尾隨厥後,巴巴地趕上含月,取出一個銀質的雕花小盒,遞到她麵前,“這是我從長年帶著的金創膏,長虹山莊自創的名藥。不管內傷還是外傷,皆有療效,還望含月女人不嫌棄地收下。”
“可你姐姐……”本想問為甚麼你姐姐不教你,轉念又想,詰問彆人家務事不好,便硬生生將剩下半截話吞了歸去。
聽他提起指導阿宣,含月當即沉著了很多:去縣學的學費隻能重新籌辦了,幸虧,麵前另有一名免費的教員;即便再活力、為了阿宣,也不能把方暮初趕走。
方暮初千萬冇想到會是這項要求。他先前承諾過含月,要教阿宣四書五經;但是承諾阿宣以後,這邊又說想要習武。一時夾在中間,兩處難堪。稍作遊移,方暮初反問道:“你家不是家傳武功嗎?我這個外人插手來教是否不太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