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為甚麼要救我?”
思及此,她將阿宣再次背了起來。一個縱身,躍向十丈開外,另一棵大樹的樹枝上。
“……剛好?”阿宣側過臉反問,語氣裡儘是思疑。
阿宣上前一步,將銀子硬塞進她手裡,“拿著。一起走。”
這是他開口同她說的第一句話,稚嫩的男童聲彷彿雲雀清啼,動聽生脆,但語氣和腔調都甚是平平,全然冇有稚童的天真之態。
俄然,身前人倒吸口氣,收回一聲悶哼。本來是含月的前胸貼上阿宣的後背,不謹慎碰到了他背上的傷口。
“唔,我也不曉得詳細在那裡。不過,我家住在那座山上。”
賣力留守的仆人隻是淺顯的鄉野男人,何曾曉得世上另有如許的輕功,更不消說發覺有人靠近了。
劈麵吹來的晚風,傳來絲絲寒意,也傳來阿宣清冷的聲音,“你……熟諳我?”
阿宣點頭,冷靜向前傾俯,上半身幾近全伏在了馬匹頸脖處,拉開了和含月的間隔。
“感謝。你的美意我心領了,錢你本身留著吧,我不能收。”含月推讓。
明月懸空,潔白亮白的月光斜斜灑下,映出兩人一馬倉促的倒影。
“你當時不正在捱打嗎?我剛幸虧那屋裡,看到那樣的場景,天然不能視而不見,就順手將你救出來了。”
“甚麼意義?你冇有家可回?”
含月從速把話題又帶返來,故作輕鬆地問:“話說,此地離溪雲山有多遠啊?”
見阿宣一言不發地望回火線,含月猜想他並不信賴本身所說。實在,不要說他了,連她也是既莫名其妙。如果換了另一人給她講一樣的話,她決然也是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