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被滅門,你們四人下山的話,另有條活路可走。醉月門和天璿,就由我和你爹來應對。”含月的母親望了眼丈夫,神采安靜。
“現下已經不是隨便的環境了,我們頓時要被滅門了啊。”
在含月等人軟磨硬泡的撒嬌守勢之下,口風不嚴的母親抵擋不住,終究吐出了真相。
門派在江湖上的人氣和門派地點的山裡環境一樣,冷冷僻清的;所幸師父儘責、師母慈愛、弟子間和樂融融,長和派內部親如一家,日子過得安靜卻不不平淡,含月倒也幸運滿足,並一向以為如許的餬口能持續一輩子。
就像劇場有當紅伶人,酒樓有招牌歌伎一樣,醉月門中天然也有頭牌殺手。天璿,就是醉月門當之無愧的頭牌。自十六歲初出江湖、一戰成名後,他很快便登上了江湖第一殺手的寶座,十餘年來從未有過敗績。
含月低頭沮喪地走出雙林寺後門,剛籌辦沿山路回家,哪知山裡俄然開端颳風下霧,一時四周白霧茫茫,完整辨不清方向。遵循平常的影象,沿著上山的路向家的方向前行,但是鑽出霧團時,麵前呈現的卻不是長和派的大門,而是一間暗淡的屋子。
建派的祖師爺早已不成考據,隻要座刻著姓氏的牌位還供奉在祠堂裡。
醉月門,天下第一殺手構造。
祁戰豐心下一驚,問道:“你便是天璿?”
看來,心願終歸隻是心願,實際還是得老誠懇實麵對。
但是就在上月初,祁戰豐接到了一封飛鴿傳來的匿名信。寫信人先是描述了對《無恒功》的神馳,接著便說此功不該被藏匿,而應公諸江湖,讓有能之士皆來修煉。最後,寫信人毫不客氣地問祁戰豐索要秘笈,要他把書交出來。
可惜,老天偏不遂人意。
說到含月家的門派,長和派,是一座坐落於溪雲山山顛之上、在江湖上毫知名譽的小門派。
因為門規使然,門派中人長年不問世事,導致長和派在江湖上的名譽逐年遞加;又因為門派地處深山,餬口單調,毫無興趣可言,情願來拜師學藝的弟子也一代比一代少,到了現任掌門、也就是含月的父親,祁戰豐這一代時,除她以外,就隻收了三名外來的弟子。
許願結束。廟裡捲菸嫋嫋,平靜寥寂,隻要守殿的小和尚的木魚聲在四週迴蕩,統統如常。
兩天前,含月和三位師兄俄然被雙親叫去,說是要讓他們四人下山遊曆。
自家門派遭滿門搏鬥期近,含月必必要趕歸去,但同時又放心不下剛救出來的小男孩阿宣,不忍半途將他扔下不管。思來想去,她決先定找戶心善的人家,安設好阿宣以後,再另行探聽回溪雲山的路。此時離醉月門給出的刻日另有幾天的時候,也不知趕歸去是否還來得及。但即便來不及,她也要趕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