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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娘一點即通:本來是明天袁雷收支自家大門被看到了;但是,關老太婆甚麼事,她就為這事跑來鬨?
老太婆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,恨道:“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!你要說我歪曲你,好,那我問你,明天半夜半夜地,你是不是還偷偷迎了男人進門。”
六年的等候付諸流水,到她這裡,本來都是承擔。袁雷鼻子泛酸,趕緊低頭,飽拳道:“實在抱愧,從明天起,袁某定當用心查案,早日將火雲寨那幫人緝拿歸案。你且保重。”收了拳,還是捨不得、放不下,他補道:“我會派兩名官差來庇護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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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消。”許娘甩手,打斷他的話:“你我劃清邊界,我便最安然。並且有含月妹子在,我甚麼都不消怕。”
另一人則陰陽怪氣地回道:“對狐狸精來講,越臭越喜好。再說了,能從早到晚和男人打交道,更是樂在此中。”
袁雷有些歉疚,說完以後,心亂如麻地等著許娘迴應。本覺得,她會勃然大怒,或厲聲諷刺;哪知隻是搖了點頭,幽幽地說:“……你看,這不清不楚的乾係,又給我添了費事……”
袁雷立馬強打起精力,廓清道:“我冇有這個意義。”
袁雷隻感到頭上似被敲了一記悶棍,打得他眼冒金星,幾近站立不穩。許娘見他久久不答,又冷聲問道:“還是說,你想一向膠葛下去,仰仗你現在風頭正勁,合著世人的談吐,逼我應你?”
有動靜通達的茶客解釋道:“傳聞啊,馮員外有個親妹子,很早就守寡在家了,近年來不知怎的,暗中看中了袁捕頭。前些天,正巧袁捕頭幫馮府守住了書畫,府裡的人便都想趁機拉攏這段姻緣。何如妹成心,郎無情,為了回絕此事,袁捕頭還特地登門馮府、正式退了庚帖。這張老婆子從小照顧馮員外兄妹,想來對自家仆人豪情深,見馮大娘子姻緣受了挫,替她惱火,可又惹不起袁捕頭,便跑老闆娘這兒來撒氣了。”
袁雷腔調不高,倒是不怒自威。
張婆子聞言,更有底氣,指責許娘道:“就說你到處勾惹人。瞧瞧,不但袁大人被你勾引了,就連有家室的,你也不放過!這些人有家都不回,就在你這破處所坐著!”
前麵站著的兩個丫環從速共同演戲,抬手捂住鼻子,擺出討厭茶鋪汗臭味的模樣,此中一人嫌棄道:“這麼臭的處所,還整天待得努力。”
“……放心,今後,我不會再來找你了。”他緊捏拳頭,本想節製情感,走得蕭灑一點,但腦筋閃過一道影子,便又回過甚來,苦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