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拿眼忘了一圈，然後含笑著點頭：“不曉得邇來你們這兒賣得最好的是甚麼綢緞？我纔打杭州來，還不曉得都城裡的女人蜜斯都愛好甚麼款式。”

“小江的技藝公然了得。”明霜歪了歪頭，柔聲問，“有冇有傷到？”

“忙完了。”

恰好她還笑得很淡然……

她會心，忙俯身把耳朵湊疇昔，嘀嘀咕咕說了一陣。

“誰說我要買了？”明霜連頭也冇抬，取出紙筆來，把方纔那些綢緞的色彩紋飾代價一一記下來。然後煞有介事地對他說道：“貨比三家這個事理曉得麼？不去瞅瞅彆家的是甚麼代價，萬一買虧了呢？”

“你歸去，我有些事要你辦。”

“……不買嗎？”他實在有些驚奇，問得如此詳細，又是比劃又是量身材，試了這麼多綢緞，想不到她竟一匹也冇有買。

他拆開來讓她打量，“頂好的皓紗，都城這兒又管叫雪紗，輕浮如紙，通身冰冷，大戶人家的蜜斯太太一到夏天就愛好買這個。”

明霜望著他笑道：“如何？疇前冇陪女人家逛過街？”

這些東西十足都是方纔那件店鋪她所看過的布匹，江城驚奇之餘，忍不住道：“蜜斯……記這個何為麼？”

明霜百無聊賴地把弄動手裡的紙筆，揣摩著如何打發本身，俄然她和緩了語氣夷易近人地說道：“我總感覺，你每日彷彿很安逸啊。”

“……四兩。”

看了約摸有兩炷香的時候，那伴計前後把鋪子裡十來匹緞子拿給她瞧，說得嘴都乾了，到最後明霜也冇有要買的意義，喝罷茶水就叮嚀江城走人了。

他一臉不解，推著她尋了處僻靜的處所。明霜靠在椅子上，喝了口水潤嗓子。

“誒，好。”杏遙點點頭，“蜜斯你放心，我必然辦好。”

出了東華門街，過了州橋就是界身巷，明霜把這一起的商店全看了個夠，哪些布料賣得最好，哪些花式色彩新奇，代價多少，本錢多少，儘數拿筆幾下。

隻是，這處所的商店代價應當不菲。

“蜜斯謬讚了……”

“公然叫你出來是對的，這大街冷巷你必然比遙遙熟諳。”她一臉的歡暢，“就從這條街起吧，我們去把都城裡統統的布店和綢緞莊都逛一遍！”

“邇來賣很多，代價便宜，二十五兩一匹。”

“……”他無言以對。

“還早呢，歸去何為麼？”她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，對他笑道，“我們今兒要逛都城，逛一個下午，不見太陽落山我是不會回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