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幾日,包公轉動如常,才稱謝和尚。乃至飲食用藥調度,俱已知是和尚的,心中不堪感激。瞭然細看包公氣色,心下明白,便問了年命,細算有百日之難,過了日子就好了,自有機遇,便留住包公在廟內居住。因而將包公改作道人打扮,每日裡與瞭然不是下棋,便是吟詩,相互傾慕。將過了三個月。一日,瞭然求包公寫“夏季唪經祝國裕民”八字,叫和尚在廟門兩邊粘貼。包公無事,同瞭然出來,一旁旁觀。隻見那壁廂來了一個廚子,手提菜筐,走至廟前,不住將包公高低打量,瞧了又瞧,看了又看,直瞅著包公進了廟,他才飛也似地跑了,包公卻不在乎,回廟去了。
且說包公斷瞭然烏盆,固然遠近聞名,這位老爺樸重忘我,斷事如神,未免犯了下屬之嫉,又有趙大刑斃,故此文書到時,包公例應撤職。包公接到文書,將統統事件交代署印之人,本身住廟。李保看此風景,竟將銀兩承擔清算清算,逃之夭夭了。
接至禪堂,分賓主坐了。獻茶已畢,便問瞭然:“此廟有多少僧眾?多少道人?老夫有一心願,願施僧鞋僧襪,每人各一雙,須劈麵領去。”瞭然明白,即叮嚀僧道支付,一一看過,並無此人。王大人問道:“完了麼?你廟中另有人冇有?”瞭然歎道:“有是另有一人,隻是他一定肯要大人這一雙鞋襪。如要見此人,大抵還須大人以禮相見。”王丞相聞聽,忙道:“就煩長老引見引見何如?”瞭然承諾,領至方丈。包公隔窗一看,也不能躲避了,隻得上前一揖,道:“廢員拜見了。”王大人舉目細看描述,與聖上禦筆劃的龍圖分毫不差,不覺大驚,趕緊讓座,問道:“足下何人?”包公便道:“廢員包拯,曾任定遠縣。”因斷烏盆撤職的話,說了一遍。王大人見包公說話樸重,忠正嚴厲,不覺滿心歡樂,立即備馬,請包公隨至相府。進了相府,大師看大人轎後一個羽士,不知甚麼原因。當下留在書房安息。
包公臨行,百姓遮道哭送。包公勸勉了一番,方纔乘馬,帶著包興,出了定遠縣,竟不知投奔那邊纔好。包公在頓時本身感喟,暗裡考慮道:“我包某運氣如此淹蹇,自幼受了多少的顛險,好輕易蒙兄嫂垂憐,禮聘恩師,教誨我一舉成名。不想妄動刑具,致斃性命。雖是他罪應如此,究竟是粗心暴躁,乃至落了個撤職,至死也無顏回家。無處投奔,莫若仍奔京師,再作計算。”隻顧頓時嗟歎。包興跟從,明知老爺難堪,又不敢問。信馬由韁,來至一座山下,雖不是峻嶺岑嶺,也感覺凶暴。正在旁觀之際,隻聽一棒鑼響,出來了無數的嘍兵,當中一個矮胖黑漢,赤著半邊身的胳膊,雄赳赳,氣昂昂,不容分辯,將主仆二人拿下捆了,奉上山去。誰知山中另有三個大王,見縛了二人前來,叮嚀綁在兩邊柱子上,等四大王到來,再行發落。不一時,隻見四大王慌鎮靜張,喘籲籲跑了來,嚷道:“不好了!山下遇見一人好本領,強小弟十倍,才一比武,我便倒了。幸虧跑得快,不然吃大虧了。哪位哥哥去會會他?”隻見大大王說:“二弟,待劣兄前去。”二大王說:“小弟作陪。”因而二人下山,見一人氣昂昂在山坡站立。大大王近前一看,不覺哈哈大笑,道:“本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