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中間,問玉堂道:“五弟此次是官差?還是私事呢?”玉堂道:“不瞞二位仁兄,實是官差。但是此中有很多原委,此事非仁兄賢昆玉互助不成。”丁大爺便道:“如何用我二人之處?請道其詳。”玉堂便將倪太守、馬強一案供出北俠,小弟奉旨特為此事而來,說了一遍。丁二爺問道:“可見過北俠冇有?”玉堂道:“見過了。”兆蕙道:“既見過,便好說了。諒北俠有多大本領,如何是五弟敵手。”玉堂道:“二哥差矣!小弟在先原也是如此想,誰知事到頭來不自在,方知人家之末技俱是本身之絕技。忸捏的很,小弟輸與他了。”丁二爺用心驚奇,道:“豈有此理!五弟焉能輸與他呢!這話愚兄不信。”玉堂便將與北俠比試,直言無隱,俱各說了。“現在求二位兄台將歐陽兄請來,那怕小弟懇求他呢,隻要隨小弟赴京,便叨愛多多矣。”丁兆蕙道:“如此說來,五弟竟不是北俠敵手了。”玉堂道:“固然。”丁二爺道:“你可佩服呢?”玉堂道:“不但佩服,並且感激。就是小弟此來,也是歐陽兄教誨的。”丁二爺聽了,連聲讚美喝采,道:“好兄弟!丁兆蕙本日也佩服你了。”便大聲叫道:“歐陽兄,你也不必藏著了,請過來相見。”
隻見從屏後轉出三人來。玉堂一看,前麵走的就是北俠,前麵一個三旬之人,一個年幼小兒,趕緊出座,道:“歐陽兄幾時來到?”北俠道:“昨晚方到。”玉堂暗道:“幸虧我實說了,不然這才丟人呢。”又問:“此二位是誰?”丁二爺道:“此位智化,外號黑妖狐,與劣兄世交通家相好。”(本來智爺之父,與丁總鎮是同僚,最相契的。)智爺道:“此是小徒艾虎。過來,見過白五叔。”艾虎上前見禮。玉堂拉了他的手,細看一番,連聲嘉獎。相互敘座。北俠坐了首坐,其次是智爺、白爺,又其次是丁氏弟兄,下首是艾虎。大師歡飲。玉堂又提請北俠到京,北俠慨然應允。丁大爺、丁二爺又叮囑白玉堂照顧北俠。大師暢談,相互以義氣相乾,真是披肝瀝膽,各明心誌。唯有小爺艾虎與北俠有父子之情,更覺體貼。酒飯已畢,談至更深,各自安寢。到了天明,北俠與白爺一同赴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