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靜修和尚翻開春聯一看,見寫的筆法雄渾,字體遒媚,不由的連聲讚道:“好書法,好書法!”又往儒者臉上一望,見他固然貧苦,頗含清秀,並且氣度不凡,不由的慈悲心一動,便叫儒者將字放下,叮嚀小和尚帶到前麵梳洗淨麵,接待齋飯。儒者聽了,深深一揖,跟著和尚前麵去了。北俠道:“我見此人頗很有些正氣,決非冒充斯文。”靜修道:“恰是,老衲方纔看他骨格清奇,更非久居人下之客。”說罷,複又下棋。
你道碧蟾為何退了?本來她聞聲員外返來,故此倉猝退去。且言秦昌進內改換衣服,便來到書房,見先活力忿忿坐在那邊,也不為禮。轉頭見那邊放著一個小小元盒,內裡酒菜極精,紋絲兒冇動。剛要坐下問話,見地下黃澄澄一物,趕緊毛腰撿起,倒是婦女戴的戒指。一聲兒冇言語,回身出了書房。細心一看,倒是安人之物,不由的氣沖霄漢,直奔寢室去了。你道這戒指從何而來?恰是碧蟾隔窗拋入的表記。杜雍正在憤怒喊叫之時,不但冇瞥見,連聞聲也冇有。
未幾時,隻見碧蟾披頭披髮,綵鳳哭哭啼啼,一同來見員外。一個說:“綵鳳偷了我的戒指,去到書房,讒諂於我。”一個說:“我何嚐到姨娘屋內。這明是姨娘去到書房,現在反來訛我。”兩個你言我語,分爭不休。秦昌反倒不得主張,竟自分化不清。本身卻悔怨,不該不分青紅皂白,把安人唾罵一頓,忒魯莽了。倒是鄭氏有主張,將綵鳳恐嚇住了,叫乳母把碧蟾勸回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