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來到東京,蔣爺先到公廳,見了眾位豪傑,相互問了酬酢。盧方先問:“我的二弟如何?”蔣平便將委曲,陳述了一遍。“當今押送著花衝,隨後就到。”大師歡樂無窮。盧方、徐慶、白玉堂、展昭相陪,驅逐韓彰。蔣爺趕緊換了服色,來到書房,回稟包公。包公甚喜,即命包興傳出話來:“如若韓義士到來,請到書房相見。”
且說蔣、韓二位來到縣前,蔣爺先將開封的印票拿出,送達出來。縣官看了,趕緊請到書房接待,問明秘聞,立即升堂。花衝並無推委,甘心承認。縣官緩慢辦了詳文,派差跟從韓、蔣、龍濤等,押送花衝起家。一起上謹慎防備,逢州過縣,皆是添役護送。
這裡眾豪傑歡樂,聚在一處,歡愉非常。除了摒擋官事以外,便是喝酒作樂。盧方等又在衙門就近措置了寓所,還是五人同居。自鬨東京,弟兄分離,至此方能團聚。除了盧方一年回家幾次,收取地租,其他四人就在此處居住,當差供職,甚是便利。
南俠原是丁大爺給蓋的房屋,預備畢姻。因日期近了,也就籌措起來。未幾幾日,丁大爺同老母妹子來京,南俠早已預備了下處。眾朋友俱各前來看望,都要會會北俠。誰知歐陽春再也不肯上東京,同丁二爺在家看家,世人也隻得罷了。到了臨期,統統迎妝嫁娶之事,也不必細說。南俠畢姻以後,就將丁母請來同居,每日與丁大爺會同眾朋友歡聚。剛然過了新年,丁母便要歸去。眾豪傑與丁大爺義氣相投,戀戀難捨,本日你請,明日我邀,這個送行,阿誰餞彆,聚了多少日期,好輕易方纔起家。
這裡無執事的,臨時喝酒敘話。南俠便問花蝶事體。韓爺便陳述一番,又深讚彆人物本領。“惜乎一宗大弊端,把小我帶累壞了。”正說之間,王、馬、張、趙等俱各出來。趙虎連聲誇道:“好人物!好膽量!就是他所做之事不端,可惜了。”世人便問:“相爺審的如何?”王朝、馬漢道:“何用鞠問,他本身俱各通說了,實實罪在不赦。招已畫了。此時相爺與公孫先生擬他的罪名,明日啟奏。”未幾時,公孫策出來,道:“若論他殛斃性命實在很多,唯獨玷辱婦女一節較重,理應淩遲正法。相爺從輕,改了個斬立決。”龍濤聽了,心內暢快。大師重新喝酒,高興非常。飲畢,各自安息。
此時盧方等已迎著韓彰,結義弟兄相互相見了,自是悲喜交集。南俠見了韓爺,更覺親熱。暫將花衝押在班房。大師同定韓爺來到公所,各道姓名相見。獨到了馬漢,徐慶道:“二哥,你老弩箭誤傷的,就是此人。”韓爺聽了,不美意義,連連賠罪。馬漢道:“三弟,現在俱是一家人了,你何必又提此事。”趙虎道:“不知者不作罪,不打不成相與。今後誰要妒忌誰,他就不是豪傑,就是個小人了。”大眾俱各大笑。公孫先生道:“方纔相爺傳出話來,如若韓兄到來,即請書房相見。韓兄就同小弟,先到書房要緊。”韓彰便隨公孫先生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