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俠來到廟內,見有幾小我環繞著一個大漢。這大漢地下放著一個笸籮,口中說道:“俺這煎餅,是真正黃米麪的,又有蔥,又有醬,咬一口,噴鼻香。趕熱呀,趕熱!”中間也有買著吃的。再細看大漢時,倒是龍濤。北俠暗道:“他敢則早來了。”便上前用心腸問道:“伴計,借光問一聲。”龍濤昂首見是北俠,他卻笑嘻嘻地說道:“客長,你問甚麼?”北俠道:“這廟內可有閒房?俺要等一個相知的朋友。”龍濤道:“巧咧,對勁兒。俺也是等鄉親的,就在這廟內落腳兒。俺是曉得的,這廟內閒房多著咧。好麵子屋子,雪洞兒似的,俺就是住不起。俺合廟內的老道在廚房裡打通腿兒。冇有甚麼謀生,就在柴鍋裡攤上了幾張煎餅,作個小買賣。你老趁熱,也鬨一張嚐嚐,包管噴鼻香。”北俠笑道:“不消。少時你在廟內,攤幾張新奇的我吃。”龍濤道:“是咧!俺賣完了這個,再給你老攤幾張去。你老要找這廟內當家的,他叫慧海,是個一等一的人兒,好多著咧。”北俠道:“承指教了。”回身進廟,見了慧海,相互敘了闊情。本來素識,就在東配房住下。到了下晚,北俠卻悄悄與龍濤相會,言“花蝶並未見來,就是韓、蔣二位也該來了,等他們到來再做事理。”
誰知等了一夜,卻不見花衝返來。天已發曉,北俠來到前麵,開了廟門,見龍濤與馮七來了。相互相見,道:“這廝那裡去了?”因而同到西配房,見槁扇虛掩。到了屋內一看,見北間床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