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遇船家縴夫不懂眼,使著勁兒撐住了船,動也不動。北俠問道:“為何不走?”船家道:“爺上賞玩縱情,小人聽叮嚀方好開船。”北俠道:“此劍不過一目瞭然,俺已縱情了。快開船罷!我們上河伯廟去罷。”他二人複又撥轉船頭,一向來到河伯廟下船。北俠在兜肚內取出一個錁子,又加上多數個,合了八兩之數,賜給船家去了。
到了晚間,北俠屋內卻不點燈,從暗處見西配房內燈光亮亮。厥後忽見燈影一晃,彷彿胡蝶兒普通。又見噗的一聲,把燈吹滅了。北俠暗道:“這廝又要鬨鬼了,倒要留意。”遲未幾會,見槅扇略起一縫,一條黑線類似,出了門,背立片時。本來是帶門呢。見他腳尖滑地,好門道,好伶便,突、突往前麵去了。北俠悄悄嘉獎:“可惜如許好本領!為何不學好?”趕緊出了東配房,由東角門悄悄來到前麵。見花蝶已上牆頭,略一回身,落下去了。北俠趕到,飛身上牆,往下一望,卻不見人。趕緊縱下牆來,四下留意,毫無蹤跡,暗道:“這廝好快腿!公然本領不錯。”見那邊樹上落下一人,奔向前來,北俠一見,倒是馮七。又見龍濤來道:“小子好快腿,好快腿!”三人聚在一處,再也測度不出花蝶往那裡去了。北俠道:“莫若你我仍然埋伏在此,等他返來。就怕他返來不今後走。”馮七道:“此乃必由之地,白天已瞧明白了。不然,我與龍二爺怎會專在此處等他呢?”北俠道:“既如此,你仍然上樹。龍頭領,你就在橋根之下,我在牆內等他。裡外夾攻,再無不勝利之理。”馮七聽了,說:“很好,就是如此。我在樹上了高,如他來時,拋磚為號。”三人計議已定,表裡埋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