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俠五義_第64章 大夫居飲酒逢土棍,卞家疃偷銀驚惡徒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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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說二員外韓彰,自離了湯圓鋪,竟奔杭州而來。沿路行去,聞的來往行人儘皆笑說,以“花蝶設誓”當作罵話。韓二爺聽不明白,又不知花蝶為誰。一時腹中饑餓,見前麵鬆林內酒幌兒,高懸一個小小紅葫蘆。是以步人林中,見四周蘆葦的花障,滿架的扁豆秧兒勤娘子。合法秋令,豆花盛開,地下又種著些兒草花,頗很風趣。來到門前上懸一匾,寫著“大夫居”三字。韓爺進了門前,院中有兩張高桌,卻又鋪著幾領蘆蓆,設著矮座。那邊草房三間,有個老者在那邊打盹。韓爺看了一番風景,正愜心胸,便咳嗽一聲。那老者驀地驚醒,拿了手巾,前來問道:“客長吃酒麼?”韓爺道:“你這裡有甚麼酒?”老者笑道:“鄉居野況,無甚好酒,不過是白乾燒酒。”韓爺道:“且暖一壺來。”老者去未幾時,暖了一壺酒,外有四碟:一碟鹽水豆兒,一碟豆腐乾,一碟麻花,一碟薄脆。韓爺道:“另有甚麼吃食?”老者道:“冇有彆的,另有鹵煮斜尖豆腐合熱雞蛋。”韓爺叮嚀:“再暖一角酒來。一碟熱雞蛋,帶點鹽水兒來。”

老者承諾,剛要回身,見內裡出去一人,年紀不過三旬,口中道:“豆老丈,快暖一角酒來,另有事呢。”老者道:“呀!莊大爺往那裡去,這等忙?”那人歎道:“噯!從那裡提及!我的外甥女巧姐不見了,我姐姐哭哭啼啼,叫我給姐夫送信去。”韓爺聽了,便立起家來讓坐。那人也讓了。三言兩語,韓爺便把那人讓到一處。那人甚是直率,見老兒拿了酒來,他卻道:“豆老丈,我有一事。剛纔見屋外有幾隻雛雞,在那邊刨食吃。我與你同量,你肯賣一隻與我們下酒麼?”豆老笑道:“那有甚麼呢?隻要大爺多給幾錢銀子就是了。”那人道:“儘管弄去,做成了,我給你二錢銀子如何?”老者傳聞“二錢銀子”,好生歡樂的去了。韓爺卻攔道:“兄台又何必宰雞呢。”那人道:“相互有緣相遇,實是三生有幸,況我也當儘地主之誼。”說畢,相互就坐,各展姓字。本來此人姓莊名致和,就在村前居住。韓爺道:“方纔莊兄說另有要緊事,不是要給令親送信呢麼?不成因鄙人擔擱了工夫。”莊致和道:“韓兄放心,我還要在就近處訪查訪查呢。就是本日趕急送信與舍親,他也是冇體例,莫若我先細細訪訪。”

他在這裡說,韓爺在內裡已聽明白,頓時肝火填胸,立起家來,走到那人跟前,抬腿將木盤一踢,連雞帶盤全合在那人臉上。雞是剛出鍋的,又搭著一肚子滾湯,隻聽那人哎呀一聲,撒了手,栽倒在地,頓時滿臉上如同尿泡裡串氣兒,立即開了一個果子鋪,滿臉鼓起來了。韓爺還要上前,莊致和趕緊攔住。韓爺憤怒忿的坐下。那人卻也識相,這一燙酒也醒了,本身想了一想也不是理;又見韓爺的形景,估計著他不是個兒,站起家來就走,連說:“結咧,結咧!我們再說再議。等著,等著!”搭訕著走了。這裡莊致和將酒並雞的銀子會過,饒冇吃成,反多與了豆老兒幾分銀子,勸著韓爺,一同出了大夫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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