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爺與公孫先生來到書房,見了包相,行參已畢,將三寶呈上。包公便叮嚀李才送到前麵收了。展爺便將本身如何被擒,多虧茉花村雙俠援救,又如何蔣精裝病,悄地裡拿獲白玉堂的話,說了一遍。“惟求相爺在聖上麵前遞折保奏。”包公一一應允,也不升堂,便叫將白玉堂帶到書房一見。展爺忙到公所道:“相爺請五弟書房相見。”白玉堂站起家來就要走。蔣平上前攔住,道:“五弟且慢,你與相爺是親戚?是朋友?”玉堂道:“俱各不是。”蔣爺道:“既無親故,你身犯何罪,就是如許見相爺,恐於理上說不去。”白玉堂驀地覺悟,道:“幸虧四哥汲引,幾乎兒誤了大事。”
白玉堂不知蔣爺用的是激將法,氣的他三屍神暴出,五陵豪氣飛空,說:“好病夫!你把白某看作多麼樣人?慢說是開封府,就是刀山箭林,也是要逛逛的。”蔣爺笑嘻嘻道:“老五哇,這是你的實話呀?還是仗著膽量說的呢?”玉堂嚷道:“這也算不了甚麼大事,也不便與你扯謊。”蔣爺道:“你既情願去,我另有話問你。這一起身雖則同業,你萬一用心落在背麵,我們可不能等你;你若逃了,我們可不能找你。另有一件事更要申明,你在皇宮內院乾的事情,這個罪名非同小可。到了開封府,見了相爺必須謹慎謹慎,聽包相爺的鈞諭,纔是大丈夫所為。如果你仗著本身有飛簷走壁之能,血氣之勇,不知端方,口出胡言大話,就算不了行俠尚義豪傑豪傑,就是個渾小子,也就不必上開封府去了。你就請罷,再也不必出頭露麵了。”白玉堂是個心高氣傲之人,如何能受得這些激起之言,說:“病夫!現在我也分歧你論長論短。俟到了開封府,叫你看看白某是見過大世麵,還是冇有見過大世麵,當時再與你計帳便了。”蔣爺笑道:“結咧!看你的好好勁兒了。好小子!敢作敢當,纔是豪傑呢!”
兆蘭等恐他二人說翻了,趕緊說道:“放著酒不吃,說這些不要緊的話何為麼呢?”丁大爺斟了一杯酒,遞給玉堂;丁二爺斟了一杯酒,遞與蔣平,二人一飲而儘。然後大師歸座,又說了些閒話。白玉堂向著蔣爺道:“我與你有何仇何恨?將我翻下水去,是何原因?”蔣爺道:“五弟,你說話太不公道。你想想你作的事哪一樣兒倒黴害,哪一樣兒包涵分,乃至說話都叫人磨不開。就是本日,莫非不是你先將我一篙打下水去麼?幸虧我識水性,不然我就淹死了。如何你倒惱我?我不冤死了麼?”說的世人都笑起來了。丁二爺道:“既往之事,不必再說。莫若大師喝一回,吃了飯,也該安息安息了。”說罷,纔要斟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