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到此,恰好離丁二爺不遠。二爺悄悄將腳一鉤,姚六往前一撲,口中哎呀道:“不好!”咕咚——哢嚓——噗哧。咕咚,是姚六趴下了;哢嚓,是酒罈子砸了;噗哧,是前麵的人躺在撒的酒上了。丁二爺已將姚六按住,展爺早把那人提起。姚六認得丁二爺,道:“二員外,不乾小人之事。”又見揪住那人的是展爺,趕緊央告,道:“展老爺,也冇有他的事情。求二位爺寬恕。”展爺道:“你等不要驚駭,斷不傷害你等。”二爺道:“固然如此,卻放不得他們。”因而將他二人也捆縛在樹上,塞住了口。
且說柳青正與白五爺喝酒,忽見徐慶等出去,徐爺就與白五爺比武,見他二人出了大廳就不見了,本身一想:“我若偷偷兒的溜了,對不住世人;若與他等比武,斷不能取勝。到了此時,說不得仗著膽量,隻好充一充朋友。”想罷,將桌腿子卸下來,拿在手中,嚷道:“你等既與白五弟在神前締盟,死生共之,既有本日,何必當初?真乃叫我柳某好笑!”說罷,掄起桌腿,向盧方就打。盧方一肚子的氣正無處可出,見柳青打來,恰好拿他出出氣。見他鄰近,並不抵擋,將身一閃躲過,卻使了個掃堂腿。隻聽噗通一聲,柳青抬頭顛仆。盧爺叫莊丁將他綁了。莊丁上前將柳青綁好。柳青白馥馥一張麪皮,隻羞得紫微微滿麵通紅,好生丟臉。
正在驚奇間,隻見那邊人形兒一晃,展爺趕步上前。隻聽噗哧一聲,那人笑了。展爺倒嚇了一跳,忙問道:“誰?”一麵問,一麵看,本來是三爺徐慶。展爺便問:“三弟幾時來的?”徐爺道:“小弟見展兄跟下他來,唯恐三寶有失,特來幫扶。不想展兄隻顧給白福蓋被,卻把承擔拋露在此。若非小弟保藏,這承擔又不知落於何人之手了。”說話間,便從那邊一塊石下將承擔取出,遞給展爺。展爺道:“三弟如何曉得此石之下,能夠藏得承擔呢?”徐爺說:“奉告大哥說,我把這陷空島大小去處,凡有石塊之處或通或塞,彆人皆不能知,小弟冇有不曉得的。”展爺點頭道:“三弟真不愧穿山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