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柳青道:“小弟此來不為彆事。隻因敬慕盧兄行俠尚義,故此大膽前來,殊覺冒昧。約莫說出此事,決不見怪。隻因敝處太守孫珍乃兵馬司孫榮之子,倒是太師龐吉以外孫。此人淫慾貪婪,剝削民脂,造惡多端,概難儘述。刻下為與龐吉慶壽,他備得鬆景八盆,此中埋冇黃金千兩,覺得趨奉獻媚之資。小弟探聽得實在,意欲將此金劫下。非是小弟貪愛此金,因敝處比年荒旱,即以此金變了價,買糧米施助,以抒民困。奈弟獨力難成,故此不辭跋涉,瞻仰盧兄幫忙是幸!”盧方聽了,便道:“弟蝸居山莊,原是本分人家。雖有微名,並非要結而得。至行劫盜取之事,更不是我盧方所為。足下此來,竟自徒勞。本欲款留盤桓幾日,唯恐有誤足下閒事,反為不美。莫若足下早早另為籌算。”說罷,一執手,道:“請了。”柳青聽盧方之言,隻氣的滿麵通紅,把個白麪判官竟成了紅麵判官了,暗道:“真乃聞名不如見麵,本來盧方是這等人!如此看來,義在那裡?我柳青來的不是路了。”站起家來,也說一個“請”字,頭也不回,竟出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