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五爺又對顏生道:“這裡諸事讓步,小弟要借雨墨隨我幾日,不知仁兄叫他去否?”顏生道:“他也在此無事。況此處俱已安設讓步,愚兄也用他不著,賢弟儘管將他帶去。”誰知雨墨早已體味白五爺之意,便欣然叩辭了顏生,跟從白五爺出了監中。到了無人之處,雨墨便問白五爺道:“老爺將小人帶出監來,莫非叫小人瞞著我家相公,上開封府呈控麼?”一句話問的白五爺滿心歡樂,道:“怪哉,怪哉!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聰明,真正罕見。我原有此意,但不知你敢去不敢去?”雨墨道:“小人若不敢去,也就不問了。自從那日我家相公招承以後,小人就要上京內開封府控告去。隻因監內無人服侍,故此耽延至今。本日又見老爺話語當中,提撥我家相公,我家相公毫不覺悟,故此方纔老爺一說要借小人跟從幾天,小人就明白了是為著此事。”白五爺哈哈大笑,道:“我的意義,竟被你猜著了。我奉告你,你相公人了情魔了,一時也化解不開。須到開封府告去,方能突破迷關。你明日到開封府,就把你家相公無端招承認罪啟事申述一番,包公自有斷法。我在暗中給你安設安設。約莫你家相公便可脫了此災了。”說罷,便叫伴當給他十兩銀子。”雨墨道:“老爺前次賞過兩個錁,小人還冇使呢。老爺他日再賞罷。再者小人告狀去,腰間也不好多帶銀子。”白五爺點頭,道:“你說的也是。你本日就往開封府去,在四周處住下,明日好去伸冤。”雨墨連連稱“是”,竟奔開封府去了。
且說白玉堂將雨墨扶起,道:“你家相公在那裡?”賈牢頭不容雨墨答言,他便說:“顏相公在這單間屋內,都是小人們服侍。”白五爺道:“好。你們用心奉侍,我自有犒賞。”賈牢頭連連承諾幾個“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