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俠五義_第40章 小姐還魂牛兒遭報,幼童侍主俠士揮金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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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洪聽了,馬上叫開角門。馮氏也趕緊起來,喚齊仆婦丫環,俱往花圃而來。誰知乳母田氏一聞此言,預先跑來,扶著蜜斯呼喊,隻聽蜜斯嘟噥道:“多承公公指引,叫奴家何故酬謝?”柳洪、馮氏見了蜜斯公然活了,不堪歡樂。大師攙扶出來。田氏回身揹負著蜜斯,仆婦幫扶,擺佈圍隨,一向來到繡閣安設讓步,又灌薑湯少量,垂垂的復甦過來。容蜜斯靜一靜,定定神,隻要乳母田氏與安人、小丫環等在擺佈看顧。柳洪就漸漸的下樓去了。隻見更夫仍在樓門以外服侍。柳洪便道:“你二人還不巡更,在此何為?”二人道:“等著員外回話。另有一宗事呢。”柳洪道:“另有甚麼事呢?不是要討賞麼?”二人道:“討賞忙甚麼呢。我們花圃躺著一個死人呢。”柳洪聞聽,大驚道:“如何有死人呢?”二人道:“員外隨我們看看就曉得了。不是生人,倒是個熟人。”

說話間,隻見該值的頭子陪著一人出去,頭戴武生巾,身穿月白花氅,內襯一件桃紅襯袍,足登官鞋,另有一番豪傑氣勢。雨墨看了,很像金相公,卻不敢認。隻聽那武生叫道:“雨墨,你敢是也在此麼?好孩子!真正難為你。”雨墨聽了此言,不覺的落下淚來,趕緊上前拜見,道:“誰說不是金相公呢!”悄悄忖道:“如何連音也改了呢?”他卻那裡曉得金相公就是白玉堂呢。白五爺將雨墨扶起,道:“你家相公在那裡?”

柳洪跟定更夫進了花圃,來至敞廳,更夫舉起燈籠照看。柳洪見滿地是血,戰戰兢兢看了多時,道:“這不是牛驢子嗎?他如何被人殺了呢?”又見棺蓋橫著,中間又有一把板斧,驀地覺悟,道:“彆是他前來開棺盜屍罷?如何棺蓋橫過來呢?”更夫說道:“員外爺想的不錯。隻是他被何人殺死呢?莫非他見蜜斯活了,他本身抹了脖子?”柳洪無法,隻得派人看管,籌辦報官相驗。先叫人找了地保來,奉告他此事。地保道:“日前掐死了一個丫環,尚未結案;現在又殺了一個家人。統統這些喜慶事情,全出在尊府。此事就說不得了,隻好員外爺辛苦辛苦,同我走一趟。”柳洪曉得是用心的拿捏,隻得進內,取些銀兩給他們就完了。

且說牛驢子於起更時來至花圃,扳住牆頭,縱身上去,他便往裡一跳。隻聽噗咚一聲,本身把本身倒嚇了一跳。但見樹林中透出月色,滿園中花影搖擺,彷彿都是人影兒普通。毛手毛腳,賊頭賊腦,他卻認得途徑,一向竟奔敞廳而來,見棺材停放中間。驀地想起蜜斯人殮之時形景,不覺從脊梁骨上一陣發麻灌海,頓時頭髮根根倒豎,害起怕來,又連打了幾個寒噤。悄悄說:“不好,我彆要不得!”身子覺軟,就坐在敞廳雕欄踏板之上,略定了定神。回擊拔出板斧。內心想道:“我此來原為發財,這一上去翻開棺蓋,財帛便可到手。你卻怕他怎的?這老是本身心虛之過。慢說無鬼;就是有鬼,也不過是閨中弱女,有甚麼大本領呢?”想至此,不覺的大誌陡起,提了板斧,便來到敞廳之上。對了棺木,一時天良難昧,便雙膝跪倒,悄悄祝道:“牛驢子實在是個苦小子。本日暫借蜜斯的簪環衣服一用,今後充沛了,我再多多的給蜜斯燒些紙錁罷。”祝畢起來,將板斧放下,隻用雙手疇前麵托住棺蓋,極力往上一起,那棺蓋就離了位了,他便往左邊一跨。又繞到後邊,也是用雙手托住,往上一起,他卻往右邊一跨,那材蓋便橫斜在材上。纔要脫手,忽聽“噯喲”一聲,便嚇的他把脖子一縮,跑下廳來,格噠噠一個個整顫,半晌還不過氣來。又見蜜斯掙紮起來,口中說道:“多承公公指引。”便不言語了。驢子喘氣了喘氣,想道:“蜜斯她會還了魂了。”又一轉念:“她即使還魂,正在氣味微小之時,我這上去將她掐住咽喉,她仍然是死。我還是發財。有何不成呢?”想至此,又立起家來,從老遠的就將兩手比著要掐的式樣。尚將來到敞廳,忽有一物飛來正打在左手之上。驢子又不敢噯喲,隻疼的他咬著牙,摔動手,在廳下打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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