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俠五義_第24章 擲人頭南俠驚佞黨,除邪祟學士審虔婆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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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已將談明、談月並金香、玉香以及黃孀婦、趙國盛,俱各傳到。包公立即升堂。喊了堂,人了座,便叮嚀先帶談明。即將談明帶上堂來,雙膝跪倒。見他有三旬以上,描述枯瘦,舉止打量,不像個作歹之人。包公問道:“你就是叫談明的麼?快將所作之事報上來。”談明向上叩首,道:“小羽士談明,徒弟邢吉,在通真觀內削髮。當初原是我師徒二人,我徒弟邢吉常常作些含混之事,是小道經常諫勸,不但不肯聽勸,反加責處,是以小道憂思成病。不料厥後小道有一族弟,他來看視小道。因他打賭宿娼,無所不為,鬨的甚是狼狽,原是探病為由,前來假貸。小道如何肯理他呢?他便要求哭泣。誰知被徒弟邢吉聞聲,將他叫去,不知如何三言兩語,也出了家了。頓時換了衣服鞋襪,起名叫作談月。噯喲!老爺呀!自談月到了廟中,我徒弟如虎生翼。他二人作的不尷不尬之事,難以儘言。厥後我徒弟被龐太師請去,倒是談月跟從,小道在廟看管。忽見一日夜間,有人拍門,小道趕緊開了廟門一看,隻見談月帶了個少年小道一同出去。小道覺得是同道。不然,又不知是他師徒行的甚麼鬼祟。小道也不敢管,關了廟門,便自睡了。至次日,小道因談月帶了同道之人,也該當見禮。小道便到跨所,出來一看,就把小道嚇慌了。誰知不是羽士,倒是個少年女子,在那邊梳頭呢。小道纔要抽身,卻見談月小解返來,便道:‘師兄既已瞥見,我也不必坦白,此女乃是我暗裡帶來。無事便罷,如要有事,自有我一人承擔,惟求師兄不要張揚就是了。’老爺想,小道夙來受他的挾製,他如此說,小道還能管他麼?隻得諾諾退去,求其不侵犯於我,便是萬幸了。自那日起,他每日又到龐太師府中去,出去時便將跨所封閉;返來時,便同那女子吃喝耍笑。不想本日他剛要走,就被老爺這裡去了多人,將我等拿獲。這便是實在事蹟。小道敢作證見,再不敢扯謊的。”老爺聽罷,悄悄點頭道:“看此道不是作歹之人,公然不出所料。”便叮嚀帶在一旁。

且說南俠離了花圃,來至牆外樹上,將包裹取下,拿了大衫披在身上,直奔開封。隻見表裡燈燭光輝,俱是保護相爺,趕緊叫人通報。公孫先生聞聽展爺到來,不堪歡樂,便同四懦夫一併迎將出來。剛然見麵,不及敘寒溫,展爺便道:“相爺身材不佳麼?”公孫先生驚奇,道:“吾兄何故知之?”展爺道:“且到內裡,再為細講。”大師拱手來至公所,將包裹放下。相互遜坐,獻茶已畢。公孫策便問展爺:“何故曉得相爺抱病?請道其詳。”南俠道:“提及來話長。眾位賢弟且看此物,便知分曉。”說罷,懷中取出一物,趕緊翻開,倒是一塊圍桌片兒,內裡裹定一個木頭人兒。公孫策接來,與世人在燈下細心打量,不解其故。公孫策又細細看出,上麵有字,彷彿是包公的名字與年庚,不覺失聲道:“噯喲!這是使的魘邪術兒罷。”展爺道:“還是老先生大才,猜的不錯。”世人便問展爺:“此物從那邊得來?”展爺才待要說,隻見包興從裡跑出來道:“相爺已然醒來,今已坐起,現在書房喝粥呢。派我出來,說與展義士一同來的,叫我來請進書房一見。不知展爺來也未曾?”大師聽了,各各歡樂。原是燈下環繞著看木頭人兒,包興未瞥見展爺,倒是展爺趕緊站起,過來見了包興。包興隻樂得心花開放,便道:“公然展爺來了。請罷,我們相爺在書房恭候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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