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公孫策同定盧方、蔣平俱在大堂之上立等,見韓彰返來,問了備細,大師歡樂。未幾時,把鄧車抬來。韓二爺取出一丸解藥,一半用水研開灌下,並立即拔出箭來,將一半敷上傷口。公孫先生即叮嚀差役拿了手鐲腳鐐,給鄧車上好,容他漸漸復甦。遲了半晌,隻聽鄧車口內嘟囔道:“姓沈的!你如何是來幫俺,你直是害我來了。好呀!氣死俺也!”噯呀了一聲,展開二目往上一看,上麵坐著四五小我,明燈亮燭,照如白天。即要轉動,覺著甚不得力。低頭看時,腕上有鐲,腳下有鐐。本身又一犯想:“還記得中了暗器,心中一陣迷亂,必是被他們擒獲了。”想到此,不由的五內往上一翻,咽喉內按捺不住,將口一張,哇的一聲,吐了很多綠水涎痰,胸膈雖覺亂跳,卻甚明白清爽。他卻閉目,一語不發。
且說盧方回到屋內,與三個義弟說道:“愚兄有一事與三位賢弟商討。想五弟不幸遭此苛虐,莫非他的骨殖就擱在九截鬆五峰嶺不成?劣兄意欲將他骨殖取來,送回客籍。不知眾位賢弟意下如何?”三人聽了,同聲道:“合法如此,我等也是這等想。”隻見徐慶道:“小弟告彆了。”盧方道:“三弟那裡去?”徐慶道:“小弟盜老五的骨殖去。”盧方趕緊點頭,道:“三弟去不得。”韓彰道:“三弟太魯莽了。就去,也要大師商討明白,當如何去法。”蔣平道:“據小弟想來,襄陽王既將骨殖托付鐘雄,鐘雄必是加意戍守。事情若不預感,恐到了臨期有了疏虞,反為不美。”盧方點頭,道:“四弟所論甚是。當如何去法呢?”蔣平道:“大哥身材有些不爽,能夠不去,叫二哥替你老去。三哥心急性躁,此事非衝鋒兵戈可比,莫若小弟替三哥去。大哥在家也不孤單,就是我與二哥同去,也有幫忙。大哥想想如何?”盧方道:“很好,就如許罷。”徐慶瞅了蔣平一眼,也不言語。隻見伴當拿了杯箸放下,弟兄四人就坐。盧方又問:“二位賢弟幾時起家?”蔣平道:“此事不必倉猝,後日起家也不為遲。”商討已畢,喝酒用飯。
且說韓二爺跟定鄧車,竄房越牆,緊緊跟從,俄然不見了。左顧右盼,東張西望,正然迷惑,猛聽有人叫道:“鄧大哥!鄧大哥!榆樹背麵藏不住,你藏在鬆樹背麵罷。”韓二爺聽了,細細往那邊觀瞧,公然有一棵榆樹,一棵鬆樹,悄悄道:“這是何人呢?明是奉告我這賊在榆樹前麵,我還發楞麼?”想罷,竟奔榆樹而來。果然鄧車離了榆樹,又往前跑。韓二爺吃緊墊步緊趕,追了個嘴尾相連,差不了兩步,再也趕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