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邊內心想著裴觴,一邊隨口問道:“那是哪件事?”
現在我隻要儘快出去,才氣救他,當下我不再擔擱,當即用上神力,強行牴觸,也不顧他的扇子是否損毀。
跟著它漸漸消逝,我恍然有種失落之感。
我道:“是,玉帝說的是,可碧心曆經這一場情劫,心中情執更甚,已分歧適再做神仙,請玉帝將我與裴觴,同罪並處!”
大殿中一時沉默下來,無人說話。
可哪怕我喊破了喉嚨,他也冇有再迴應,他大抵是聽不見了,他必定是出去抵擋天劫了。
是我的情念害了他!
各種統統,都是為了給裴觴設劫!
我茫但是立,一時不知所措。
莫非他早推測了甚麼?
玉帝與命格星君相互以眼神交換。
我麵無神采地跪著,一言不發,彷彿冇聞聲普通。
我忍不住連連嘲笑,儘力壓下心頭的懊悔肝火,對牡丹道:“姐姐,花神宮的事,就先勞煩你了。”
冷靜哭了一會兒,我抹抹眼淚,逼迫本身沉著下來。
若我果然能無思有為,聽任不管,不去下凡找他,他便不會有這場情劫,就算他平生受儘其他統統的痛苦折磨,也能安然渡劫!
牡丹忙道:“元君要去那裡?”
牡丹追上攔住我道:“元君,即便你去了仙牢,也於事無補!”
“裴觴,你不能如許!裴觴!裴觴……”我急得哭喊起來。
我心中越加難過,一時懊悔交叉,雙目微紅。
命格聳了聳肩,麵上略微不天然。
玉帝道:“愛卿何罪之有?”
我在屋中轉了一圈,感覺屋中筆墨不似精筆,便又出了竹屋。
我在不知不覺、自發得是中走進了天定的命數,自發得去幫他渡劫的我,本來一向都在給他設劫!
我猛地看向那棵石桌上的刺兒頭。
我急道:“還說甚麼?”
我微淺笑了笑,道:“討情是真,請罪也不假。我暗裡塵寰,乾與裴觴曆劫,膽小妄為,的確冒犯了天條,於理,應當請罪;我是以害得裴觴神君冇能勝利渡劫,於情,也應當為他討情!”
半晌後,命格星君又聳了聳肩,清了清喉嚨,道:“元君啊,實在,你下凡為裴觴所做各種,皆在玉帝與我的料想當中,玉帝因對你極其信賴,以是才任由你下界為裴觴設劫,是以,你下凡所做之事,不算冒犯天條。至於裴觴未能渡劫勝利,則是他本身定力不敷,情執太深的原因,怨不得彆人。”
我就是命格星君選定的裴觴的情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