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指悄悄一點,牡丹花點點破裂成光,那些光點在空中化成兩行筆墨:“酒神歸位,卻入仙牢;元君既知,請速迴天!”
牡丹追上攔住我道:“元君,即便你去了仙牢,也於事無補!”
塵寰略微好一點的畫作,都有一個點睛之筆,更何況這是天上神君的畫作。
可這扇子畢竟是他隨身數萬多年的法器,能力極大,我雖成神,修為卻不如當年的裴觴,一時竟衝不出去。
床上俄然平空呈現一個少年幻影,盤膝閉目,雙手掐訣,擺著正在修煉的架式。
白菡實在是說給我聽的!
但他作為朋友又為何不本身來勸止開解我,而非要拜托旁人呢?
那侍衛看了看我,惶恐著退下。
我看向命格星君:“還白費了命格星君經心安排的一番心機!”
我道:“牡丹姐姐不必多禮了。你說‘酒神歸位,卻入天牢’是如何回事?”
當初,我從天國返來,錯過了與裴觴的商定,失期於他,他悲傷難過之下釀了斷腸酒,在天後的酒宴上泄漏了本身的苦衷,以是才被貶下凡。
我在不知不覺、自發得是中走進了天定的命數,自發得去幫他渡劫的我,本來一向都在給他設劫!
本來如此!
果然,我與裴觴,誰也冇有逃脫天定的命數!
我施於神力,將他漸漸抹去。
我還是跪著一言不發。
我皺眉,不解白菡為何會給我留下如許的話,並在此時叫我看到。
我趴伏在地,不肯起家。
我看似是擅自下凡,實則一向都在命格星君的掌控當中!
我帶沉迷惑拿起花瓣,隻見上麪點點紅光寫著:“命數天定,仙神難出。唯佛不動,生滅自如。”
小藍就算再聰明聰明,又豈能如此等閒地套來天機?
我一撩衣襬,跪下道:“小神來請罪!”
我總覺得是本身有愧於他,纔想下凡幫他渡劫。
俄然想起,第一次下凡尋覓裴觴之前,我曾就曆劫之事就教過白菡,記得當時他說了八個字:“無思有為,順其天然!”
地上植被焦黑,碎石混亂,儘是被雷劈過的陳跡,唯獨卻不見裴觴!
我剛在大殿中心站定,那侍衛便跑了出去,跪下請罪道:“玉帝,碧虛元君她她她她……”
我就是命格星君選定的裴觴的情劫!
我道:“小神暗裡塵寰,欲助酒神渡劫,膽小妄為,壞了他命數,導致他渡劫未成,小神不但孤負了帝君信賴,並且,”
我用手悄悄觸碰它,頓時有種奇特之感,彷彿能與它情意相通一樣。